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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跟池栾在水都待了两天，大多时候是在听他讲过去那些事。
那般惊心动魄暗无天日挣扎求生的时候，他说起来仍旧是面无波澜的模样，好似那些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除了吃饭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林烟跟池栾穿梭在老鼠沟的各个角落。
这里的环境很差——
脏、乱、破。
三样一个不缺。
林烟难以想象，平时重度洁癖做事吹毛求疵的池栾，当初在这种环境下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很心疼池栾。
以后，她一定要好好对他。
……
林烟说了不会同情这些人，可临行前，还是让池栾托关系，给几个孤儿送了些吃食。
不多，也就一个星期的量。
池栾说，“给他们太多的东西，他们守不住，那就不是恩赐，而是灾祸。”
林烟在这儿待了两天，也清楚这里的生存环境。
她低低道：“嗯。”
他们坐船，过了许久到了之前的那个树林边，然后坐车去往机场。
马子瑜忍了一路，最后还是没忍住。
“嫂子最后怎么还是给他们送了东西？那几个小兔崽子也就年纪小些而已，品行跟老鼠沟的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
“你送了东西，他们也未必会感激你，兴许会骂你一句吝啬！”
那里的人大多是不懂感恩的。
他们只会在富人施舍时，怨恨有权有势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听此，林烟只是道：“你们小时候那么难，如果有人给你们点吃的，日子是不是会好过一点？至少有一个星期，你们不用为了吃的而冒险。”
她不在意那些孩子怎么想，她只知道她想这么做。
若是做事之前，都要想一下对方会给出什么样的反馈，那未免太累了。
而且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没办法猜透另一个人的想法。
其实，最关键的是，有一个孩子的眼睛像池栾。
不是长得像，而是眼里的光很像。
她想帮帮那时候的池栾，可惜没有机会，也只能这样聊以慰藉罢了。
……
林烟折腾了十几个小时，才回到陆家。
一路舟车劳顿，她跟家里打过招呼后便回房间，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