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皎月 棒打鸳鸯(1 / 1)

“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你算什么东西!擅闯宫围信不信本宫叫父皇砍了你这个老妖怪的脑袋!”,皎月自知无理,只能用这皇室的身份来压大巫师。

谁知道大巫师耸耸肩一笑,从怀里掏出了皇帝御赐令牌抓在手里在皎月面前晃悠晃悠“御赐令牌,随意进出宫围,无召入殿直接面圣。公主殿下见你父皇还得三番传召,见不见得到也得看陛下心情吧。嘻嘻。”

皇帝就是皎月最硬的后台,她没想到父皇居然如此信任这个老妖怪?

一时之间气恼站在地上直跺脚,手里捏着裙子都快将衣衫撕烂了,他在自己钦慕的人面前如此折辱自己这仇恨她一定找机会要报!

见这小女子动了火气,大巫师知道她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了,于是开启了教育模式,他指了指曲先生又指了指皎月“你是公主,他是平民。陛下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你若为他好就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感情,别等到你父皇出手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而且曲先生年近三十丧偶多年一直未娶,他心里一直都怀念着亡妻,你在他面前如此调戏人家不仅是对曲先生的折辱,还是对已故之人的不尊重。公主可以任性妄为,但是不能没有廉耻。”

该说的话大巫师都说了,这事就算是换木眈或者贵妃来和皎月说也是这些残酷又现实的内容。

因为曲先生人的确是高雅之士,而且又是木睚的挚友,她才会多管闲事。谁管那皎月的死活,只是不想让这个妖魔鬼怪连累了这么好的男子罢了。

一时之间皎月居然觉得大巫师说的话很有道理,自己也惭愧的低下了头。心事就这样被拆穿也叫她颜面尽失。

大巫师四顾环绕发现木睚并不在金鳞殿里,而且苛萨辛也不在。如此看来应该是出去在别处了“曲先生大皇子可是去了皇上那里?”

曲先生对大巫师的出手相助分外感谢,扶手朝着大巫师行礼,客客气气的回答“陛下身体不适,大皇子衣不解带随身侍候,苛萨辛姑娘也陪在大皇子身边帮手。大巫师若找大皇子可去陛下寝宫定能找到人。”

“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去找大皇子。好些日子没听曲先生的曲子觉得这人生真是寂寞,明日我进宫来找曲先生聊解心绪。”,问明白了大皇子的去向大巫师站在门口就要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了埋下一颗炸弹,就是要虚晃皎月一下,明里暗里告诉这个小妮子自己明天还来。他就不信他若是来这小丫头还敢没皮没脸的过来缠着曲先生。

掉头要出门的大巫师刚走了一步又突然掉过头来,那惨白的面具对这皎月,后面的人声音阴阳怪气的说道“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公主殿下还不走?你以为我这种大嘴巴的人不会跟陛下说您想男人想疯了整日抱着琴师纠缠不清?”

本想着这大乌鸦老妖怪终于要走了,谁知道临走临走还要带着自己一起走,可是皎月又不想他到父皇面前去胡说,于是半被胁迫的只好很不情愿的抬脚也朝着门口走去。

小女儿家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看看曲先生,那人低头整理琴谱根本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曲先生心里根本没有她,但是她就是喜欢即使死皮赖脸的也要缠着他,哪怕只是看看就觉得很幸福。

别看大巫师这个人说话难听又直接,但是他说的很对,自己就是仗着曲先生的礼貌谦让死皮赖脸的粘着人家。

自己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会被爱情搞得如此不堪?

皎月虽然慢腾腾的走出屋子,但是一走到门口她就狠狠地瞪了大巫师一眼而后趾高气昂的当着他的面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大巫师的前面。

这大巫师可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前脚皎月刚给他看自己的后脑勺,后脚大巫师一出脚牢牢地踩住了皎月那华丽的裙摆,皎月本身走的就很快脚步很重,而且一身首饰滴零当啷的搞得头重脚轻,这身后一群一被踩住她失去了平衡就这样摔在了地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字一样当真是搞笑。

这走起路来叮铃铃的响,摔跤之后哗啦啦的响,好像打碎了一桌子的碗筷,这让大巫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木钊设宴自己也在场,当时就因为这孙子说话不好听故意给自己难堪,他直接拂袖将面前桌子掀翻,那碗碟破碎的声音就和皎月摔倒时的声音一样清脆好听。

大巫师故意做出了贱兮兮的模样,缩着身子将手掌竖起来挡住嘴边故意捏着嗓子学那长舌女人明朝暗讽“哎呀呀,公主殿下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小身板弱不经风的,以后少带些首饰吧,路都走不稳了。”

狼狈的皎月脑袋上的步摇缠在一起,身上的裙子也胡乱的纠结在一块,她想起来却不知道先整理哪里好,而且自己出来又没带丫鬟,没有人扶她这一身锦衣玉石可当真是叫人为难。

曲先生是个心软的人,张望许久想过去扶她一下,大巫师雪白的面具突然转了过来,手举起来示意他不要动作。

自己若是出手了,曲先生怕皎月感激自己更喜欢自己,但是不出手他又不忍心看一个小女子坐在地上为难,良知和私心相互争斗打的热闹,曲先生当真是为难至极。

只要没有过度的狂喜,悲伤就不敢随意的造次。

最后曲先生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脚步。

看她在地上坐着实在是挡路,大巫师勉强上前一步弯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嗯?”,出于对小女子的照拂,大巫师今天给了皎月一个面子,这若是某个皇子他绝对袖手膀胱在一旁看戏。

皎月一双美目瞪得溜圆,杏眼含怒,木家的好基因不分男女,儿子女儿生的都这样好看,大巫师不禁感叹,同样是皇家,木家人长得好看,齐家人长得好看,贺兰家人长得也好看。

自己家怎么就?算了不提也罢。

皎月瞪着大巫师不想借他的力起身,明明是他踩了自己的裙摆现在又来装好人,当真是恶心至极!

小女儿家最爱钻牛角尖,大巫师懒得跟皎月浪费时间,“不用算了。”于是就要起身收回自己的手臂。

先站起来离开再说!皎月趁着大巫师返回之前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打五十的手腕借着力艰难的站了起来。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坐在地上实在是太没面子。只是抓住大巫师的手腕,他的手腕比想象中的要纤细,好似女子的手腕一样一手就能握住。

皎月心中带着疑惑缓缓起身,也不忙着收拾收拾自己的仪态站在原地满脸狐疑的看着大巫师,手里还握着大巫师的手腕,这手腕简直比自己的手腕还要纤细,一个手心就能轻松圈住甚至还有空余的地方。

这面具之下从未有人见过他的面庞,仔细一想他虽然比寻常女子高一些却远没有男子高大壮实,会不会这黑色的长袍之下藏着的是一个小女子呢?

“公主殿下,我这手借您摸一下您就心动了?我可是个老人家您别搞我啊。”,大巫师看出来皎月是猜到了一点端倪,赶紧装作流氓无赖故意激怒她。心中却不禁感叹这木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聪明,丝毫的不小心就让人家对你产生怀疑了。

这话说得皎月瞬间脸红了起来,慌张的放开了大巫师,她整理着自己的仪态,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本宫真是疯了。”,仔细一想依照父皇说过的话,大巫师也是个年近半百的人了,人老了自然就瘦下来,个子也不如年轻人高。

一想到自己刚才抓着一个老头子半天,皎月就觉得恶心,赶忙收拾好了衣服首饰匆忙的逃离现场,准确的说是匆忙的逃离这个耍流氓的老头子。

恶人自有恶人治,她对曲先生耍流氓,大巫师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巫师得意洋洋的看着皎月落荒而逃,想必最近一段时间她都不敢来纠缠曲先生了。

转身大巫师对这曲先生行了个礼,自己便也抬脚离开,这身上有重要事情,没办居然还有心思和小女儿家玩耍,他还真是年纪大了越活越回旋。

离开了金鳞殿,大巫师冲着皇帝的寝宫就去了,到了门口就直接王丽冲,他明晃晃的腰牌就挂在腰间,平日里他见皇帝也通报是为了给他木钊一个面子,一般他都随着通报的太监直接进去就站在门口,等木钊松口说一句“宣。”他都不用等人回报,直接就堂堂正正的走进去。

现在皇帝在静养不想人打扰,大巫师就悄悄溜进去找木睚,果不其然他趴在门口往里面偷瞄,看到那垂垂老矣的木钊正躺在床上,而木睚亲手为他父皇喂药,前后侍奉,好一个父子情深啊。

大巫师心中不知为什么吃起了飞醋,他就是不喜欢看木睚对其他人好,男人女人都不行,甚至自己有时候看木睚和木瞻亲近打闹他都会生气。

老妖怪可以看懂很多人的心,却唯独看不清楚自己的心。这就叫只缘身在此山中。

柯萨辛站在木睚身后为他打下手,感官敏锐的她感觉身后有目光盯着她们,于是悄悄回头看去,突然看到在门口的门边上,一张煞白的大脸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们。

这猛的一看谁能不害怕?柯萨辛被大巫师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手上也已抖险些打翻了手里的药碗。

木睚的耳朵动了动,他微微侧过头看向身后的柯萨辛,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都能被清晰的捕捉到,柯萨辛的惊呼,还有药碗震动的声响,全部都被木睚捕捉到。

“嗯?”,木睚略带疑问的看着柯萨辛,见柯萨辛表情有一些不对劲,她似乎欲言又止,而后眼神飘忽斜眼看向了门口。

因为有父皇在所以说话不是很方便,木睚也理解柯萨辛的用心,于是顺着柯萨辛指引自己的方向看过去,于是就看到了和柯萨辛方才看到的相同的景象。

大门板后面光秃秃的漏了半张惨白的大脸,木睚的手抖一抖觉得后背冷汗都渗出来了。这大巫师装神弄鬼的,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这鬼模样有多吓人。

大巫师见木睚看了过来,连忙伸出手勾勾手示意木睚过来找自己,他本来看起来就很诡异了,他一勾手就好像勾魂使者来到了自己面前现在就要取他狗命。

木睚很不情愿的把手里的药碗放到了苛萨辛手里的托盘上,他起身在皇帝耳边小声“父皇,儿臣有些饿了,去御厨房找些吃食。”

一听说木睚要走,皇帝微微睁开眯着的双眼深深的看了木睚,眼里满满的不舍,他拉着木睚的衣角不舍的放木睚走,好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朕这有。”

皇帝这一病就彻底赖上木睚了,好像小孩一样缠人,整日把着木睚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以往他病的不曾这么重过,人在虚弱的时候往往需要人陪伴和照顾,身体不舒服加上心里的不安让他们看起来好像暴风雨里的野猫野狗一样可怜。

“父皇的吃食汤汤水水,哪够儿臣吃的?儿臣去御膳房找些抗饿的,吃饱了才有力气陪着父皇。父皇也要赶快把身子调养好,到时候身体好了胡吃海塞儿臣也能跟着沾光。”,木睚温柔的语气好像哄一个三岁的孩子,好在他平时就哄小姑娘,哄起老头子来也是顺手。

气息奄奄的老皇帝被木睚逗得笑了起来,松开了拽着木睚衣角的手,他点点头,抬抬眼还是很舍不得木睚走“早去早回。”

最近他们父子感情升华的有些快,刚开始木睚还是感觉受宠若惊,到现在他居然感觉享受其中。他不去想父皇为什么突然如此依赖自己,完全沉浸在老皇帝对他的依赖之中。

童年的遗憾在短短几天内被弥补,即使只是在父皇身边伺候一些琐事木睚都觉得心里很满足。

木睚温柔的应了下来,起身后却朝着苛萨辛招招手,苛萨辛附耳前来,木睚如蚊小声的吩咐“等会把安眠的药给父皇进了,免得他找我,你在这替我盯着父皇。”

自己一走若是带着苛萨辛一起走,父皇肯定要找人,讲苛萨辛留下营造出自己只是走一会的假象,如此一来办事也方便。

木睚比其他人都清楚,大巫师究竟多讨厌进宫,所以他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很大的事情。

皱着自己的小眉头,木睚十分不情愿的朝着那大白脸走过去。越靠近大巫师木睚就觉得自己越靠近死亡,那勾魂使者见自己走进了也将脸慢慢收了回去完全躲到了门掩之后。

木睚走出门后看到黑漆漆的一坨大巫师靠在门后等着自己,她可能是怕说话被屋里的人听到,于是大白脸看了木睚一样而后转身往外走,似乎是要和木睚在屋外交谈。

随着她的背影木睚走了出去,自从上次他打掉大巫师面具之后,他们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独处过了,见面会尴尬,会生气,会下意识的躲避不想面对。

皇宫金玉楼阁,层层叠叠,宫铃随着北风摇摆发出好听的铃声,让这过分安静的宫廷大院有了一丝生机。

每到冬季,鸟尽虫绝,这皇宫里的人走路只有吱呀的踩雪声,说话恨

不得把嘴贴到对方耳朵里去,生怕不相干的人听到一星半点。

到了屋外,冷风吹的人瑟缩起来,木睚裹紧了斗篷不耐烦的问到“有什么事?”

大巫师也直接开门见山,从怀里拿出了那封效仿皇帝的笔迹交给木睚。这信纸是父皇御用信纸,墨汁是父皇最喜欢的徽墨,味道清香墨韵流畅,字迹猛的一看的确是父皇的笔记,但是细细研究细节之处还是略有不同。

信纸的内容大概是让木昧投降,只要他投降就给他一片封地让他带着贤妃远居封地,并且皇帝会既往不咎,从此天涯海角,再不相逢。条件开的很让人心动,但是如何让木昧能够信服?

而大巫师过来找自己,多半就是令木昧信服的关键就在他的身上。木睚小心讲信纸折叠起来放在了自己怀里,他双目寒光四起,语气带着些许失望“叫本宫去给木昧送信?是你的主意?”

既然他已经将信封收到怀里,也就默许的答应了要走这一遭。只是此事风险很大,稍稍把握不好木昧情绪激动他就有生命危险。

木瞻将木睚放在心尖尖上,平日里什么粗活都不舍的让他做,当信使这件事危险万分木瞻就算自己去也舍不得让木睚去。所以只能是大巫师自作主张来找自己,为了成事蒙骗木昧他不惜一切代价,就算置木睚于险境也在所不惜。

父皇总说大巫师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老妖怪,叫自己离他远一些,木睚以前还不相信,但是现在却深信不疑。她的种种做法都无情狠绝,甚至能想到将木眈二次利用,人在她的眼里哪有什么亲近不亲近,都是好笑的跳梁小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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