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姿态 只为伊人(1 / 1)

其实刚才那些故意表现出来和李清汝显得亲昵的动作和话语都是木睚故意做出来给她们看的,只需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李清汝肯定是被这群老女人缠上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和皇宫的女人有关系?

而且自己也不想跟这群娘娘纠缠太久,贸然走开肯定是没有礼数的,于是就只能这样让她们自己主动退场。

李清汝的脑子这下子可算是缓过神来,她意识到木睚是故意让那群娘娘误会从而主动放自己和木睚走开。这人啊,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其实鬼灵精怪,表面轻浮实则细腻,他只用了几眼就看出自己的窘境。于是私下心里李清汝又稍稍的感动了一番。

这冬日的冷风吹得人发丝直乱飞,李清汝将乱发别到耳后,双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于是就只能不断地去别头发,她鼓起勇气飞快的抬眼看了木睚一眼,而后又立刻垂眼对着木睚的胸膛小声的道谢“多谢大皇子出言解围。”

“还叫大皇子呢?是不是应该改改称呼了?”,木睚看了李清汝一眼,心中只觉得这小妮子束手束脚说气话来好无趣,还不如陆雁南那个野丫头莽莽撞撞的更可爱一些。

站在原地聊天光动嘴皮子这身上也热乎不起来,木睚干脆留给李清汝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而后转身自顾自的沿着小路走掉了。

李清汝这才想起来木睚已经被封王了,不再是那个没有封号王位的大皇子了。她应该改叫‘王爷’而不是继续叫‘大皇子’。其实这也不能怪李清汝,一直以来她从上次中秋宴之后便再没有见过木睚,心里一直挂机着的都是那个中秋宴上的大皇子,而不是这位厓王爷。

慌乱之时李清汝心中有些许不好意思,一抬头又看到木睚居然转身走了!怎么办?是不是自己言行不当惹他生气了?居然一直叫错他的称号而且还给他添乱惹得他被后宫的嫔妃开玩笑。

眼前的人虽然脚步慢慢但是已经越走越远,李清汝站在原地局促不安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她迈出脚步想了想万一木睚觉得自己讨厌她再跟上去岂不是自讨没趣,于是那小小的一步又收了回来。可是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李清汝又不甘心,她是等了多少个日夜才再见到他,就这样毫无进展的放他走回去之后肯定会捶胸顿足不甘心。

觉着身后没有什么动静,木睚的心里也是很纳闷。装潇洒走出去一段路之后他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原地转身看了看那个孤孤单单站在原地的小女子。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胸怀有墨水的小女子总是想得太多,反而没有了那份无拘无束的可爱“李姑娘?站着想被冷风吃掉么?边走边说吧。”

听到了木睚在呼唤自己李清汝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又像乌云散去后天晴明媚。女子小小的脚步踮着脚尖轻盈的跑过来,身上厚重的衣裙也颠的颇为可爱。女子真是上苍用心创造的最妙的事物,各有各的美好和可爱。

小跑追赶上木睚之后李清汝又小乌龟一样的低下了头乖乖的站在木睚的斜后方。木睚似乎有些看懂了这个姑娘的性格,内敛文静,比较害羞。但是若是你一味地去主动打理她久而久之她就会对你失去兴趣,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不动声色,对你失去兴趣的时候也是不动声色。

这并不是木睚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是让兔子变野狼,逼她更加疯狂。那么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继续保持自己对她爱答不理的态度,愿者上钩,以退为进才能牢牢地把这个有些自命清高的姑娘掌握在手里。

自古文人墨客都有一种清高孤傲的性格,不光是男子,看的书多了,脑子里的想法多了,胸口的墨水多了,女子也会自傲起来。是学富五车的大脑让人们变得更加自信与自恋。

木睚昂首挺胸的往前走路上是一句话也不说,而李清汝就这样低着头一直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两个人走过了湖泊垂柳,走过了亭台楼阁,路上被小宫女见到,被小太监瞧见。但是就是谁都不主动说话。

两个人的心境也天差地别,木睚占据有利地位一路上轻松自在毫无压力,而李清汝的心里七上八下一会猜测木睚是心情不好,还是生气了。

一路从后花园终于快走到皇帝的书房了,木睚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看李清汝,见她愁容不展后心中却更加踏实。“本王要去面圣,剩下的路就不陪姑娘了,本王会吩咐宫人带姑娘出宫。”

一如既往地,木睚客气有礼风度翩翩,但是却毫无感情,她与他也毫无亲近之感,能说上两句话也不过是因为彼此的身份,客气的仿佛陌生人,今日相见却好像把李清汝的梦打碎了,他冰冷的个态度和她狂热的幻想形成对比,李清汝更加觉得自己和木睚是不可能的。

宫门口看守的宫人见是木睚来了,赶忙跑上前来接应。木睚十分轻松自在的吩咐宫人派人将李清汝送出宫去,这也算是情分了。

但是李清汝不甘心,她不想不努力就放弃。平日里这些大家闺秀小姐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有很多关于木睚的话题,她对木睚的交友和他身边接触过的人都格外留心。

听说那陆鸣将军的女儿陆雁南似乎和木睚走的很近。听说中秋灯市上他们很亲密的一起说话,听说木睚送了她一只簪子,听说他们一起去过黑市拍卖会,听说陆雁南还进过宫和木睚一起在陛下的宝库里玩耍,听说......

各种风言风语都传到李清汝的耳里,她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嫉妒的都快要被那黑暗的怪兽吞噬心智。

自从木睚搬到詹王府以后就特别喜欢参加各种宴会,他爱社交却总是冷冷的坐在一旁看他人玩乐,其实这种狂欢之中的安静是最寂寞的。李清汝想知道他那冰冷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样的过往。

她要勇敢一些,被称为万朝第一才女怎么会输给一个不识的几个字的边塞野丫头?女人的攀比之心一旦燃烧起来那是十分可怕的,她可以无欲无求但是却独独不能失去木睚,即使她从未拥有过,那也不允许其他女人靠近亵渎。

“王爷,小女是随爹爹一起来的,想着这回功夫爹爹应该和陛下说完要紧事了。王爷能否带小女在宫殿外厅等候父亲,随父亲一起回去?”,李清汝上前一步打断了木睚和宫人的谈话,本来父亲说过她若后宫和师傅说完话后可以先行回去,但是为了和木睚多相处一会她决定借着等父亲这个由头和木睚一起去御书房。

宫人弯着腰看看木睚,又转头看看李清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谁的。主子难伺候就在于任何事情都瞬息万变,要是伺候不好猜不透主子的心思轻则挨板子重则掉脑袋。

“哦?原来李相也在御书房?那李姑娘就随本王一起到书房去罢,进去看到李相本王会和相爷说李小姐在外殿等候的。”,果不其然李清汝没有按耐住内心的矜持,现在开始主动说话。

那么木睚要做的很简单就是继续保持冷漠端平态度,木睚继续快步往前走,身后的李清汝小步的跟着他,木睚抬头看向大殿门口,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格外的熟悉,他勾勾嘴角笑了起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大巫师一身黑袍带着她那惨白的面具站在宫殿门口,她双手插在袖子里看起来好像茶馆门口的店小二。

大风天的大巫师孤零零的站在宫殿门口,说起来心里就委屈。她寄人篱下来宫里住一些日子,木钊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心情好的时候找她下棋说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把她晾在一边。

本来两个人坐在暖融融的宫殿里,左手是后厨做的小糕点,右手是新泡的茶水,慢悠悠的和木钊下下棋,偶尔说两句呛声的话,冬日最舒服的也不过是如此了。

但是这李老头的突然造访却打破了二人自在的关系,李老头进来说跟皇帝有要事相商,这木钊从始至终唯一坚持的想法就是不让大巫师触及他们万朝的朝政,于是大巫师就这样被木钊从书房里撵了出来。

人生总是不如意的,遇到锦上添花的时候少之又少,而雪上加霜却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远远地大巫师就看到那红色得宫墙之下莹莹走来一道雪白的身影,他的脚步慢慢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女子,习惯性地大巫师以为那身后跟着的人是柯萨辛,于是也就没有仔细再去看。

那人越走越近很明显是冲着自己来了,想起那夜尴尬的事情大巫师还是浑身上下都长了刺一样不舒服。她想转头跑掉却发现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正面迎接。

有的人即使你见过他很多次了每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感叹上苍怎么如此不公平偏偏将他生的如此俊俏。

“大巫师别来无恙,在宫里住的可还舒服?”,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木睚面上带着温柔可亲的笑容主动上来和大巫师搭话,今天可真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二人走近之后大巫师透过木睚的肩膀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女子,这才发现那人并不是柯萨辛。

好你个木睚身边花红柳绿倒是不少,看来某些自己放在心上的事情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丝毫不会影响人家继续潇洒快活。

“舒服的很,有劳王爷挂记了。”,大巫师咬牙切齿恨得不行,面具后面的眼神总是忍不住扫向那身后娇滴滴的小女子。看着十分眼熟,大巫师这才想起了她不正是屋里那个李老头的女儿么?

这李家的父女好似跟自己有仇一样,一个霸着爹一个霸着儿子。

李清汝倒不似那些娇滴滴的女眷,看了一眼大巫师之后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十分自然的问安,态度里却是不见一丝一毫的畏惧“小女李清汝见过大巫师。”

“御书房可不是你一个小女子能来的地方,快些离去为妙。”,.这大巫师说话夹枪带棒丝毫不客气,人家跟他问好他却着急撵人家走。大巫师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多想,一说出去后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

最近自己总是说话不过脑子,想想就觉得愚蠢至极。李清汝有些尴尬地站在木睚的身后,一双眼睛不安的看向木睚似乎在求助。

“李姑娘且在此等候,本王进去会知会李相爷的。”,草草的答应了两句木睚便也不再理会李清汝的小情绪,本来他这次进宫之行就是冲着大巫师来的,与李清汝的相遇不过就是机缘巧合罢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李清汝也只好乖乖的应下。这人也是好生奇怪,忽冷忽热的情绪就比自己那些小姐妹都要来的反复。

“殿外寒冷,大巫师怎么在外站着?”,为什么大巫师在殿外站着木睚以为他是又跟父皇拌嘴了,可能就是出来透透气。

“陛下和李相在屋里商谈要事,我礼貌性回避。”

“都过了这么久了,父皇还是不让您接触一星半点万朝的朝政。继续呆在宫里不会觉着自己多余么?”,木睚狭着眼略带狡黠的看着大巫师,那嘴角的弯度很明显就是故意嘲讽挖苦的意味。

自己这个徒弟什么德行大巫师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能够在一起相互挖苦才是他们正常的相处模式,大巫师觉得自己就是个贱皮子,人家对你恶言相向自己却反而心里觉得舒服一点,“厓王殿下说话真是一针见血,好在我皮糙肉厚不然还真是被殿下刺痛了呢。”

都说人的眼睛是心的窗户,谈话的时候通过表情也可以看出来对方的心里活动,再不济通过说话的语气也能推敲琢磨出来说话人的情绪。

但是大巫师这白惨惨的面具却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说话的语气怪里怪气跟平时简直如出一辙,也分辨不出来什么东西。

想起自己是来劝大巫师回王府去的,木睚心中暗自懊悔自己说话又带刺,说白了他就是来求大巫师随他一起回府的,现在用言语激怒她没有一点点的意义。

好在这才刚开头能改过自新还算为时不晚。

“在宫里待着也是受父皇的气,不如回王府去住?木瞻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很多,有时候拿不定主意,你难道不担心吗?刚刚虎口脱险若是再犯什么错可如何是好?”,有些话木睚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借着别人当借口,这话语一来二去就成了木瞻需要他的意思了。

说到自己这两个徒弟大巫师倒也真的是担心,虽然没有了木昧但是木眈回来了。经历过生死的人难免会改头换面,变成什么厉害模样还不从得知。确实应该趁着木眈还没有回归朝堂的时候让木瞻抓紧时间打下自己的领地。

“是木瞻叫你来传话的?”,大巫师心里打着算盘,依照木瞻的性格他若是需要自己也会亲自来,根本不用假借他人之手。心中藏着那一丝丝的期待,她多想亲耳听木睚说一句其实是他想让自己回去。

“是。但是木睚也想念大巫师了,想的真真切切,一想到您在外面受委屈,当徒儿的心中总是搁置不下去。师徒同心,同去同归。木睚也舍不得叫您在这深宫六院里流浪。”,说的明明是好话,但是他笑盈盈的表情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最可悲的其实是木睚,只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心里话。没有人能懂他的寂寞,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展露出来并不是他的性格。

话也听到了,大巫师知道这话肯定是木睚故意说出来恶心自己的。她摇摇头感慨,这人究竟是什么破脾性。

“家里有个让人费心的崽,回去也罢。”,一个是想让对方回去借着木瞻的名号说出来,一个是想回去借着木瞻的名义走下台阶。这两个人就好像峡谷的两端,而木瞻就是峡谷之间的桥梁,没有了桥梁两个峡谷每日遥遥相望却始终不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本王要去和父皇请安,大巫师一起进去顺便辞行?”,木睚十分大方的抛出橄榄枝,好在不虚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了。

大巫师点点头,两个人并肩一起走进了御书房。

而李清汝则被留在了殿外等候。

守在里殿的小太监眼睛尖的,远远地就瞧见了木睚和大巫师走进来,于是赶紧转身走到里殿去通报。

这人站在门口,屋里的人也不知道,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耳朵长在人身上想不想听也不能控制,再加上木睚本就是个耳朵格外好使的人,难免的就听到了殿内李相和父皇的只言片语。

“皎月公主的婚事还是先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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