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袭来 崭露锋芒(1 / 1)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柔荑和这两个哥俩,木瞻坐在了木睚身边的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木睚倒了杯热水。他轻轻地将茶杯推到木睚手边“热热身子。”

这一路跑来身上就够热了,再喝热水那不就成了里外发烧了?木睚看了看木瞻,张张嘴但是神色之中又有些犹豫,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后又转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

这副模样十分成功的勾起了木瞻的好奇心,倒是是什么事情让王兄如此难以启齿?“王兄尽管说,无论什么事,木瞻定然站在王兄一边和王兄一起解决。”

有了木瞻这句话木睚的眼中才隐隐有些动容,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木瞻,严肃认真似乎正准备说出的事情是惊天大秘密“方才本王无意间走到梅花园,正巧在里面看到了小八,正想上前去吓吓这孩子,谁知身后突然来了人。本王下意识的躲起来,发现正是木眈和皎月。期间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木眈想要毒杀父皇!小八也听到了却被木眈发现了,于是木眈就将小八打晕带到假山上将小八从假山上丢了下去,想要假装营造出小孩失足跌落的意外。本王当时没敢出手阻止,只能在木眈走了以后将小八送到太医院,好在孩子命硬暂无性命之忧,只是昏迷不醒至今还躺在太医院。”

说完之后木睚的神情又是充满了忧伤,仿佛在埋怨自己没有出手将小八从木眈手里救下来,他懊悔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只恨本王胆小怕事,怕木眈也会对本王不利所以不敢出面阻止,小八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本王也是有错......”

一边说着木睚似乎更加难过,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木瞻赶紧上前去抓住了木睚的手,“此事与王兄武无关,若不是王兄小八现在恐怕已经没了性命。王兄不必自责,只是小八出了事,此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带小八去太医院的路上只遇到了李相家的二公子,方才本王嘱托他帮本王守着小八。”

“李星泽?”,木瞻心里更加疑惑了,整个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疑惑,这怎么什么事情都赶得这么巧?

木眈要害父皇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虽然木瞻知道木眈是个没脑子的玩意。但是万万没想到他要杀父皇,难道就仅仅是因为父皇要把他的妹妹嫁给雁塞王么?

一个哥哥到底又多疼自己妹妹才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甚至为了保守秘密将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从山上丢下来。

你说他是个好哥哥吧,他对皎月确实掏心掏肺,但是同样是血肉之亲他居然连自己父皇都不放过。

木瞻感到唏嘘不已,李相是木眈这边的人,那木眈的这个计划李相又知道几分?或者说他们下了更深的套等自己钻进去?而李星泽突然又冒出来站在自己这边,这真是乱上添乱。

“此事王兄可有告诉洛嫔?毕竟小八在她的名下。”,现在就连木瞻的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不知道从何着手。

王室的事情往往是抓出来一个带出来一串,这次事情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抓住木眈安排在父皇身边下毒的宫人,有证据有证人才能一举将木眈彻底搬到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

“未曾,本王怕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事情麻烦。长乐,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一定要稳拿稳放趁着这次彻底除掉木眈。”,方才还在惊吓只中游离的木睚突然伸出手抓住木瞻的手腕。

木睚本来就是个瘦的没几斤肉的人,手上更是直接分明肉眼可见骨相,他捏着木瞻的手腕就像是一把木条夹着自己一样。金色的双眼像极了镶着宝石的金色弯刀,阴狠果决丝毫没有感情。

虽然木睚说的也是木瞻自己心里想的,但是怎么想这事都不太道德。利用一个小孩子的命来达到自己争权夺势的目的,怎么想木瞻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看出来木瞻心里在犹豫,木睚手上的力气加大倾斜着身子靠近木瞻,两人四目相对,木瞻感觉木睚就像是师傅一样会揣摩他人心思一样。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心里最阴暗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一面。

“是木眈先动手的,他不在乎父子之情兄弟之情,你若不狠下心跟他斗到最后死的就是你。父皇最疼你也最想把这个位置给你,木眈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他要跟你抢,你若是再有妇人之仁坐以待毙倒是好王兄也再帮不了你了。”,木瞻到底是从小在宫外面长大的孩子。

对于权力的渴望并没有那么的深沉,不逼他往绝路上走他就慢腾腾的随便过过。

“为什么非得是长乐?王兄就不行么?”

这个问题一直在木瞻的心里盘旋了太久,这江山不是他爱的,为什么非要送到自己手里?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将这一切都捧到王兄面前送给他,因为木瞻自己心里隐隐约约觉着王兄是喜欢的。

那个秘密在心里憋了太久,木睚轻蔑一笑。金色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了木瞻,语气之中带了几分自嘲“父皇是不会把王位给我的。至于原因,你再清楚不过了不是么?”

木瞻的心跳都停止了一番,他慌张的看向木睚,简直不可置信“王兄你......你知道了?”

木睚暧昧一笑松开了木瞻的手,身子往后退了退,他看起来十分不在意这件事情,风轻云淡的好似吹拂杨柳的微风“现在可不是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所以为了你,为了柔荑,为了我。木瞻你要得到那个位置,知道了么?”,一个人活着若是没有任何渴望那是十分恐怖的,就连自己的呼吸心跳有时候都会察觉不到。

而木睚只是装成这样罢了,其实他比谁都要贪婪,最想要的偏偏不说,别人给的他也不要,偏偏就要自己去抢来才觉得好玩。

“都听王兄的。”,木瞻侧过脸去不再看木睚,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木睚,这件事情他想过找个合适的时候告诉王兄,可是却说不出口。现在王兄知道了,他就成了那个背叛者。

良心作痛,木瞻埋怨自己也埋怨父皇。他们木家的确是欠木睚的。

“收拾收拾要去赴宴了,一起去看看木眈到底有多张皇失措。”,木睚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给身体注入力量站了起来,到现在他的双腿还有些疲软以至于走路都在发抖。

看他那颤颤巍巍的模样木瞻赶紧上前去搀扶木睚,因为确实是身子乏力木睚也没有推开木瞻。看来自己确实是平日里缺乏锻炼,以后或许应该注意一下,或许大巫师跑起来身子都比自己要轻巧。

话说起来,木睚扭着脖子四处张望,“大巫师呢?”,他的语气充满了疑问,这人这么久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早在木睚没有回来之前木瞻自己坐在屋子里愁眉不展就是因为师傅的事情,正巧木睚提起来了,木瞻顺着木睚的话也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木瞻发现了,自己之所以会和木睚产生隔阂全是因为自己闭门造船整日胡思乱想,没有沟通就没法解决问题。所以现在他说服自己一定要和王兄做到坦诚相待,这样才能回到从前那般亲密的关系。

“先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父皇派常宫人来寻你和师傅过去,王兄不在大巫师便跟着常宫人走了。”,今日宫里的事情似乎特别多,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既然是常宫人亲自来请人那肯定不是小事。

哥俩相互搀扶着往木睚的屋子里走去,柔荑一路安安静静的跟在这哥俩身后,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插嘴,只管听着默不作声就好了,这是她来皇城之后学到的第一个道理。

木瞻是完全不知情的人,所以说起来脸上总是带着疑惑。但是木睚却是完全猜得出来父皇为何来找自己和大巫师,作为一个目睹了一切的当事人,甚至算得上是始作俑者,木睚听完之后脸上十分平静。

“不过还有一事,长乐觉得十分疑惑。”,现在的木瞻是对自己这个师傅越发的不相信。他行踪神秘,做事隐蔽,以前木瞻从未关心过,但是现在想起来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木睚顿了顿“什么事?”

莫非木瞻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现在的木瞻可是跟几个月以前的木瞻完全不是一个人了,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些个时候现在的木瞻已经是个嗅觉灵敏的小豹子,不防着是不行了。

“方才在院子里,我抓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小女子?说是师傅的线人,进宫有要事禀报。师傅究竟是什么通天本事,这线人都能随便进宫。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怀疑过师傅,但是现在想想,着实可怕。势力遍布三国,遇到事情无欲无求却爱伸出援手,可是为人又神秘不爱交际。师傅究竟是什么身份,手下有着多大的力量,他真的是无欲无求吗?还是一直在悄悄谋算这什么,只是我们身在棋盘之中还未察觉。”

黑衣服的?小女子?大巫师那圆圆的小脸蛋突然就浮现在脑海之中。这人怎么如此不小心?肯定是悄悄摸回来的时候被人给抓包了!木睚微微转过头去看了看木瞻脸上的表情,云里雾里的并不像是在诈自己。

看来他是真的没有一点怀疑过那小女子就是大巫师本人,仔细想想也是,若是自己没见过大巫师当着自己的面摘下面具,他在路上碰到这个小女子完全不会将她和那个穿的像个黑熊一样的大巫师联系在一起。

下意识的心虚的模样就开始坑坑巴巴的替大巫师辩解“大巫师嘛......活的时候太长了,他想做什么咱也猜不到,总是不会害你我的。既然对我们没有威胁他这个人有多少不愿意说的秘密就不要去深挖了,若是被大巫师察觉到你对他有所顾虑,反而会将他从己方推向敌方。你说对不对。”

“王兄怎么好似向着师傅一样,以前王兄不是跟长乐说不要太过依赖大巫师么?还说师傅这个人心术不正应当防着一些。”,这人怎么一天一个说法?木瞻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好不容易自己被王兄说服了,觉着王兄说的有道理,师傅这个人确实太过神秘你把握不住他,所以应当防备。

但是现在王兄又让自己不用理会师傅?这个男人说话到底有没准啊?

若是这件事情放在几个月之前木瞻绝对不会这么了当呛自己,现在的小孩子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说话的艺术就在于,就算你心里再没有底,也要先把理直气壮的范拿出来。木睚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漂亮的眉峰往上一提更加巍峨。啧啧嘴拿出一副老生常谈的口气“还没有吃亏吃够么?上次贺兰负雪那事,木眈那事,那不是都大巫师给你出的主意?以前我在这深宫中不了解这官场规律,现在看来大巫师虽然看起来不可信,但是确实是经验老到视野开阔,作为后生还是要和这种经验丰富的老人家多学一学的。”

“哦,王兄说的在理。确实师傅也从未害过你我,所以他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人知道就由着他去吧。”,木瞻仔细想想,王兄说的话在理,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比自己之前知道王兄身世这件事情,他瞒着王兄也是为了王兄好。

有时候太过于坦诚反而会伤害到对方,不如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来的更好。

“我也是读了几本书便自作聪明,这世上的事情很多不是读书读的多就能解决的。得你亲身下了这池子才会知道水是深是浅事清是浊。长乐,这到你你比我要清楚。王兄也不是圣人,也会有错的时候。你可莫要怪王兄。”,说着说着木睚也很自然的就把话题牵引到了自己身上。

听到了木睚自己埋怨自己,这木瞻心里就更难受了,慌乱的否决起来“这事怎么怪王兄呢!王兄也是为了长乐好。王兄切莫在这样想自己,否则长乐心里也会不舒服。”

这孩子说是变了,其实也没有变太多。还是凡事一涉及到自己就变得紧张起来,看不得他这个王兄受一点委屈,哪怕是自己说自己也不行。

转眼一路已经走到了木睚的屋子外面,木睚安抚了一下自己这个爱操心的王弟后便自己回到屋里去收拾收拾换衣裳准备去赴宴。

临走之前木瞻还是忧心忡忡的看着木睚,一来担心王兄胡乱想二来担心王兄身体不好。

“未央哥哥若是觉着身子难受要不晚宴就不去了。”,只有在说道最心坎里的话的时候木瞻才会用自己和木睚的小字,这是他们之间表示亲昵的一种方式。

木睚摇摇头手上握着门边,“除夕宴会都不去怕是又要被挑理了,你也且带着柔荑去收拾收拾,待我换好了衣裳就去前厅集合。不用担心我这身子,歇一会就好了。”

方才在外面走着,冬日的风吹着人只觉得凉嗖嗖的。但是现在突然到了屋里,没有风了人身上出汗了,这身上的味道也变得清晰起来。

木瞻皱了皱鼻子缓缓贴近木睚,弯下腰将脑袋伸过来在木睚身上嗅来嗅去,这味道如此熟悉?左思右想这不正是刚才那小女子身上的香气么?怎么王兄身上会有和那女子身上一样的香气?

“怎么,我身上是臭了么?”,见木瞻这奇怪的举动木睚自己笑了笑掩饰自己神情之中的慌张。

“王兄身上的香气很熟悉。”,木瞻还是觉得这味道自己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只是男热一向对这些小细节的东西不在意,等真到了想回忆的时候就完全摸不到头脑了。

“有么?”,木睚抬起自己的隔壁自己闻了闻,其实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味道就在自己大腿上,方才在宴席上大巫师打翻了陛下赏的香茶,那味道香的很自己和大巫师沾了一身怕是不洗个澡是绝对洗不掉的。

木瞻肯定是在大巫师身上也闻到了这个味道,这可大事不好。但是还是先糊弄一下比较好“确实有一些,味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柯萨辛整日搞那些香包放在我身上,她们小女子总爱倒腾那些花花草草,好像最近皇城有家新开的胭脂水粉铺子红火的很,京城里的女子都喜欢去那买新鲜玩意。身边有女子就有这香气,肯定会觉得熟悉的。”

这话木瞻心中是半信半不信的,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假装表现出认可的模样。

“哎对了!”,木睚上前一步一把将木瞻抓到自己面前,小声的贴着木瞻的耳朵叮嘱”今晚烟火大会,你和柔荑两个人去看。这些日子冷落人家了还不趁着机会好好哄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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