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中秋 无人相伴(1 / 1)

现在的老皇帝就在行宫安心养身体,时而穿着普通一些的衣服跑出去走一走。身边又有洛嫔这朵解语花,还有韶贵人这样活泼可爱的美人。

皇帝身边以前的老人都随着她们那不出息的儿子一起从皇帝的身边消失了,看到娘怎么会不想起儿子?他们虽然都犯了错,但毕竟血浓于水,想起自己老年丧子皇帝总是会多出来一根白头发。

这宫里往常有三朵金花,为何珍嫔唯独没有跟着皇帝去行宫?后宫之中毕竟还要留一个主持大局的,珍嫔以为这是表现自己掌握后宫大权的机会,所以毛遂自荐独自留在了后宫给皇帝守着这三宫六院。

李家人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往上攀爬的机会。但是珍嫔这次却是大差错特错,不在皇帝身边你做了什么皇帝都看不到,即使是回来后说两句夸奖你的表面话那也是不痛不痒。

只有留在皇帝身边,真正拿到了皇帝的心你才会得到更多东西。就比如现在的洛嫔和韶贵人,皇帝早就等着过了中秋给她们两个人升位分,这寂寞的长夜无聊的白日是这两个美人让他快活无忧。

赏赐自然只会多不会差。

中秋宴会太子也会来,皇帝早早就叫下人给太子准备好了房间,他早就心理想着自己木家唯一一个骨肉,而且儿子出息,父亲心理自然比谁都开心,看这木瞻也就越来越顺眼了。

听说木睚一直主动保持着和朝廷之间的距离,从来不过问朝廷之事,木睚的态度叫皇帝心中十分安心,但是偶尔也会想一下是不是自己对木睚这个孩子太过于刁难了。

一个皇子只能在莹冠书院当教书先生,他打小就听话乖巧不争不抢,而且和木瞻关系又亲密,或许他应该放下那故步自封的想法给木睚一个感恩自己的机会。

呜呜泱泱的队伍朝着皇家行宫而来,今年行宫里中秋节的布置是洛嫔和韶贵人两个人商量着办的。女子蕙质兰心的心思总能让人眼前一亮,去年在那猎场搭建了花灯会,今年不仅仅有花灯会,还有船舶花灯会,孔明灯会。因为这行宫后有一片大湖,所以就特地叫人扎了许多莲花河灯又飘了一些小木舟在岸边,到时候漂泊湖面欣赏花灯岂不是美哉?

皇帝站在行宫最高的地方眺望着山下的队伍,再过一会这人估摸着就能进来了。

韶贵人敲着皇帝着急的眺望自己按儿子,心理觉得好笑“陛下既然这么想太子殿下,那上次太子殿下修书说要来探望您您怎么还拒绝了呢?”

“谁想拿臭小子?整日有你陪在朕身边朕就够了。”,一伸大手,皇帝将身边的韶贵人揽入怀中,那小小的人半个手臂就能将她环个圈抱起来。

男人总是爱口是心非,韶贵人在皇帝的怀里咯咯地笑着。洛嫔看向那山下的队伍心中想的却是皇帝另一个儿子。小八死后她还是难以从悲伤之中走出来,而且身边总是吵吵闹闹的突然安静下来让她倍感不安。

洛嫔想起了木睚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而他也确实实现诺言帮助自己给小八洗白了冤屈。木睚这个人太过于聪慧,若是跟他合作肯定不会失败,但是也因为他太过于聪慧,所以洛嫔总怕自己又在木睚手里吃亏。

生子秘方木睚早就派人送到了洛嫔手里,可是她拿在手里却迟迟不敢服用。生怕木睚以后再那这件事来威胁她,而且现在她和皇帝相处关系融洽,还没到了必须要靠孩子才能维持下去的时候。

一切还是再等等吧。

眼见那队伍进了行宫,皇帝赶紧带着两位美人跑回了大殿上去坐着。明明自己心里惦记着都恨不得下山去迎接自己这个儿子,但是表面上却还是尽力的装作毫不在意。

洛嫔和韶贵人都知道皇帝是刀子嘴豆腐心,看在眼里也不说破罢了。

太子和厓王带着官员一起到大殿上参见皇帝,虽然现在的皇帝远离朝堂,但是他还是万朝名义上的皇帝,只要他在为一天百官就都要以他为尊。

许是很久没有享受被这么多人叩拜了,皇帝看着脚下乌泱泱的脑袋一时之间颇有感慨。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震天响的声音都快把行宫的房顶给掀开了。

喊得最大声的当然就是太子了,而木睚只是张嘴对着口型并没有发出声音,其实自己心里还是对这个父皇有着百般的不服气。

皇帝面上冷淡,“都起身吧,看来朕不在这朝堂之上吗,太子也能将百官治理的服服帖帖啊。”

“启禀父皇,朝廷上下一心,都是父皇多年来勤政做出的好榜样。见父皇现精神百倍如同少年正气十足,儿臣和全朝百官都等着父皇回归金銮,再指点江山。”,在朝廷里历练过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皇帝几句酸话就被木瞻三两句的给打了回来。

这个回答不论是否发自真心,但是在百官面前给足了皇帝的面子,皇帝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暖玉心中十分满意,脸上的笑容都变得亲切起来。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朕老了,也想享几年清福,今叫大家来是来过节的,我们不谈朝廷的事情。”,身子往后一靠,皇帝摆出了一副潇洒自在的姿态。

就好像他心口一致,嘴里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

“父皇看起来精神十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给我们填个小皇弟。”,最爱说俏皮话的人现在反而成了那个以前不会说话的大皇子。木睚一开口这气氛就轻松了许多。

说到孩子的时候,木睚那双金色的眼睛一转却看向了洛嫔。被木睚猛地如此点播,洛嫔双眼慌张的挪到其他地方不敢和木睚对视。

他的暗示洛嫔看懂了,也听懂了。只是不敢做而已。

看着木睚变得越发开朗,皇帝心中也是暗暗高兴“听说厓王前些日子去了长延完了好些日子。怎么样,这外面的大好河山是否如同书里写的那样精彩。”

“承蒙父皇关切,只是儿臣这次是土包子第一次进城瞧什么都觉得新鲜。只能说外面山河纵使千般好,千帆阅尽归来还是觉得生养自己的土地最为亲切,落叶归根,衣锦还乡。爱的不是几亩房屋而是挂记这片土地上的亲人朋友。”,木睚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一直都挂着从容的笑意,好像心里真的对万朝爱的热烈。

本来皇帝对木睚去长延这件事情心里还是稍微有一些顾忌的,因为毕竟那片土地上有他亲生的父母,木睚这张脸又如此惹眼注意,到时候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了木睚的耳朵里还可不好了。

对于木睚这个儿子皇帝是又爱又防又惧又怜。可能只有等木瞻真正登基成为一国之举以后他才能彻底地放下心来。

他始终觉得木睚这个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无欲无求的善类。

“厓王说得好,正值此中秋佳节,阖家欢乐的日子。这话听着朕心中也格外踏实,各位大臣奔波半日不如都先歇歇,晚上夜宴再把酒言欢。”,这么多人站在自己面前皇帝居然有些稍显的不习惯,也许是这些日子他和这两个女子在一起惯了,耳根子变得清净了。

逐客令下来了,大臣们不得不走,再加上舟车劳顿确实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算是散场了,但是仅仅是大臣们走了,木睚和木瞻却没有离开留了下来。

走的是外人,留下的就是皇家的人了。

木瞻心里有件事情一直想要和皇帝说,见大臣们都走光了,他这才稍稍又往皇帝那边走了两步靠近“父皇,儿臣有件事想跟父皇商量。”

“跟朕商量?朕看你注意不是很正么?大刀阔斧的修订律法,整顿军规,删减老臣。朕以为你没什么事还需要朕来过目的了。”

因为木睚从小就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他不是宫里养大的孩子。所以木钊对于木瞻也有摸不准的时候。

一开始他以为木瞻成为太子以后做事会百般坎坷,他不懂世俗的道理,不懂官场的虚伪。但是却因为他什么也不懂只想一心把这迂腐的朝廷清理干净,他的坚定成为了他最好的武器。

所以他也比皇帝预料之中做的更好,让皇帝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木瞻比自己更有治国之道。大巫师带出来的徒弟果然不是凡人。

“都是父皇信任皇儿,皇儿才敢这样放肆。父皇不是说过最喜欢儿臣是您的孤臣,有您在背后支持儿臣给儿臣撑腰那儿臣自然是做事更有底气了。”

现在自己眼前的没辙已经不是那个只会撒娇的孩子了,他会说车轱辘话了,话里话外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

皇帝笑着摇摇头,木瞻又往前走了两步,双眼之中带了几分小儿子家的羞涩“父皇,儿臣想要个太子妃。”

“你不是前段时间刚把人家气跑了?人家还要你么?”,皇帝一撇嘴,这天下即使他不坐在那把椅子上也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心思轻轻松松就被人给看穿了,依照木瞻的性格难免要说上两句话挣扎一下“父皇怎么知道此事?您还真是千里眼顺风耳。再说了谁说要太子妃就一定要是那小丫头!”

自己这个儿子皇帝唯一能看懂的就是他对葇夷的真心,无论公私他都希望这对璧人能真正开花结果。

但是为了惩罚这儿子死鸭子嘴硬,皇帝心情好也就多调笑他两句,吓唬吓唬他权当是逗个乐子“嗯,对!我万朝的太子怎么说也要找个贤良淑德,上得了台面的太子妃,葇夷公主生性顽劣,当个王妃勉勉强强。若要当太子妃那可是相差甚远……”

“不会可以学……父皇你不是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眼看着父皇顺着自己的玩笑话就走下去了,木瞻现在就开始着急了,连忙打断皇帝的话开始为葇夷开脱。

在座的人心里都明镜似的,这父子俩就是在演戏罢了。可是都入戏太深说着说着就用上了真感情。

“朕看那李相家的二小姐李清如不错……”

“父皇!李小姐太文雅了,性格端庄跟儿臣合不来!”

“那陆将军家的小小姐陆雁南似乎也可以……她是边关回来的,虽然太活泼但是朕瞧着去莹冠书院学了一阵子已经好多了……”

“父皇!万万使不得!陆小姐脾气太大!儿臣可受不起!”

“哦,你这挑三阻四的,看谁家女子都不顺眼,还想要太子妃,那你说说你自己的人选。”

“父皇!您心里都清楚!何必在这打趣我!”,木瞻着急的直跺脚,他这个父皇有时候就像一个老顽童,该正经的时候却不正经起来了。

“你把人家姑娘气走的,你去哄回来,这事不归朕管知道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皇帝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洛嫔和韶贵人赶紧也跟着起身跟在左右搀扶着老皇帝准备离去。

仔细想想这话,木瞻恍然大悟“父皇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葇夷原因嫁给儿臣,这婚事就算成了!”

“跟雁塞王做亲家,以后你的路就会更好走。万朝的皇后是雁塞的公主,没有比这更能让两国亲近的关系了。”,政治联姻说到底还是无情的事情。

但是木瞻心里只有那红衣服的姑娘,他们的身份是什么都不重要。爱一个人有时候需要纯粹一些。

皇帝一挥手“自己琢磨去吧。”

而后便带着两个娘娘离开许是回到后宫休息去了。

木睚站在殿下看着这真正的父子俩嬉笑说笑,霎时之间更觉得落寞。本来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父子亲情,但是人总是贪心的,他希望有更多的人爱着自己。

兄弟俩一同离去,出了大殿木拙便悄悄的走到了木瞻的身后跟着他,而木睚身后却跟上来一个小女子。

木瞻看这小女子有些眼熟,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盯着她看,那小女子只是把脑袋低的更低不让他看。

“怎么喜欢我的人了?刚才还说想柔荑了现在就移情别恋了?”,见木瞻盯着身后的随从,木睚也不紧不慢的打趣他两句,其实就是在转移木瞻的注意力护着身后那小女子。

一听到柔荑的名字木瞻赶紧回过神来,反正这些小丫头长得都差不多,就算见过也会有什么太重要的交集,许是去木睚王府的时候遇见过一两次吧。

“厓王还说本宫呢,怎么这次柯萨辛没有跟在身边?反而换了个新人?”,看看木睚身后没有哦那一头靓丽的金色长发美人在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二人并肩而行,朝着行宫自己的住处而去,太子的宫殿就在厓王宫殿对门,只是一个朝东,一个在西。

现如今皇帝只剩下这两个儿子,自然是尽量做到不太有失偏颇。

“衣服还要换着穿,身边总指望一个人伺候那不是要累死人了?偶尔也要让柯萨辛休息休息。”

“厓王哥哥还真是会疼人。要本宫啊若是有厓王哥哥一半懂女人心,柔荑估计就不会回雁塞了。”,要说后悔那肯定是后悔的,木瞻以为柔荑闹脾气自己只要放下面子诚心诚意的去哄她她就不会离自己。

但是上一次他眼睁睁的看着柔荑从自己的面前离开,她红色的衣服是自己心头的朱砂痣,每次梦里他都会梦见那一袭红衣,梦里的柔荑会在雁塞广阔的草原上策马奔腾,或是在长延的街道上笑着不停地从她红色的小钱袋子里往外掏银子不停地买东西。

没有柔荑的人生,不叫人生,叫煎熬。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把柔荑哄回来了你可要小心捧在手里了,女子的心可都是琉璃做的,摔一次掉一次渣,若是总磕碰早晚有一天全碎成片了就再也拼凑不回来了。”

“王兄自小就在宫里长大,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人,怎么觉得比我更懂怎么哄女人呢?”,这事一直困惑了木瞻很久了。

见木瞻疑惑,木睚心中也突然疑惑起来了,“我可不敢自称懂女人,每个女人都是那天气,千变万化,你说是么?”

突然走着走着木睚微微侧头看向了一直低着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吓得不敢说话连忙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木睚的说法,戏弄了一下身后的人木睚嘴角就忍不住疯狂的微笑,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甩开,木睚将折扇抬起来遮住自己偷笑的嘴角。

“可是总觉得王兄很懂得女子的心思,可是明明这么多年也没听说王兄喜欢过谁。虽然总有姑娘围着王兄转悠,可是啊那都只是在身边转悠,本宫也知道王兄不把谁放在心里过。王兄也双十年纪了,身边没有王妃也没有侧妃甚至没个侍奉的。不知道是悄悄藏着什么人,还是真的没有喜欢的?”,木瞻突然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那个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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