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夜,耳边突然传来微微的喘息。
贺之延睁开黑亮的眸子,直接转过了身。沈唯一盯着天花板,视线渐渐适应了黑暗,蓦地一抹精光突然出现在眼前。
“之延……”
沈唯一嗫嚅着,伸手勾住那人探过来的身子。
“怎么了?”伴随着那抹视线,低缓深沉的声音一点点把她悬起的心拉了回来。
“没事。就刚刚……做了个梦。”沈唯一轻声说着,试着起身,却发现后背已经湿了一片,满是汗水。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贺之延明白,显然是个噩梦了。
“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沈唯一点了点头。
贺之延越过她,下床倒了杯水给她。沈唯一伸手接过,小口抿着,只觉得总算好了很多。
长长出了口气,语气才恢复成平时的状态,“吓死我了,我怎么会做那么可怕的梦。”
贺之延靠在她身边,稍微斜了斜身子,“到底是什么梦?”
平静下来,沈唯一也不怕再一次引起不好的回忆,靠在贺之延身上,她现在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其实没什么,就是刚刚感觉有人追我,但他什么都不做,只是追着我,后来我就掉到一个黑窟窿里去了。”
听她语气平淡的说着,贺之延知道是她自己不打算当做什么事,但实际上,刚刚她有多害怕自己可是看在眼里的。
“唯一,这个人不会出现的。那是梦。”
“我当然知道了。”沈唯一笑了笑,就像点缀着黑夜的星空般灿烂。
“好了,你也别担心了我们快睡觉吧。”
说着,人已经拉好被子,钻了进去。而贺之延还靠在那里,知直到听到她平缓的呼吸,才进入梦乡。
原本以为只是虚惊一场,可第二天沈唯一莫名其妙的就病了。
夹着温度计,上面的水银条一路攀升,最后在37.5℃缓缓停下。
“之延,我真的没事。”
沈唯一哭丧着张脸,困惑加无奈,估计是昨天穿的少了,不小心着了凉。
贺之延冷脸接过那温度计,一言不发的塞进透明塑料管里,严肃的像个医生。
“你先听听自己的声音再说。”
按着自己的喉咙,沈唯一没敢再开口,早上刚醒来时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人的声音吗?
“好了好了。我听话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