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勤上身倾靠过去一点,音量也压低一些。“二十年前,马家折腾的太厉害了。君子报仇,二十年不晚。”
鹰绰对上他的眼睛,他一脸凝重,鹰绰还在等待下文:“没了?”
贺兰勤勾唇:“没了。”
“你耍我啊,这么简单的事谁看不出来!”鹰绰可没有寻常女子的温婉含蓄,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才是她的作风。
“你切莫着急,听我慢慢说。”贺兰勤给茶壶加了些水,慢慢道,“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要不要做,又是另一回事。想来这件事,我们可以有共同的话题。”
这种事就有点大了,是族长或者家主那个层级的人该讨论的事,鹰绰还不够格。
她看着贺兰勤,好一会儿才道:“天下四分数百年,动一动,怕是要天翻地覆,流血漂橹。”
贺兰勤伸出左手,目光凝聚在上面,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除了掌心和指尖的薄茧,几乎无可挑剔。
“这天下,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