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用上些力气站直,“十多年前,我父母遇袭身亡,一直不知道凶手是谁。”
鹰绰心里一惊:“他知道?”
贺兰勤点点头:“他祖父做的,他当然知道。”
“这……”鹰绰更加不解了。
贺兰家血案,多年来根本毫无线索可查,便是所有人都怀疑是马家所为,却苦于没有证据无法讨回公道。马骋是头昏了吗!
“他承认了,你还跟他合作?”鹰绰简直无法理解这两人是怎么想的。贺兰勤难道不该当下就扭断马骋的脖子吗!
贺兰勤:“他承不承认,我们都知道是他们。他用来与我交换的是内奸的名字和证据。”
内奸!
确实,若无内应,贺兰家主的行程和随行武力不确定的情况下,偷袭很难成功。
此事虽与鹰族无关,但这桩血案不少人都分析过,凶手策划严谨周密,没有活口,还一把火焚烧了现场,任何线索都没留下。找过去的贺兰族人是根据随身佩戴之物以及兵器辨认身份的。
鹰绰一时有些后悔,这样的一件事不该这么随意的提及,是她冒失了。
“对不起。”
贺兰勤:“没关系,这件事我每天都记在心里,不曾忘记一刻。只待马家覆灭,或许才能放下。”
所以,他执意覆灭马族,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鹰绰沉默,扶着他回去他的房间。
“你没有什么别的要问的吗,比如我还没得到内奸的名字,却要对马家动手,万一他不告诉我怎么办?”
鹰绰稍稍抬起头,语气沉郁低沉:“如果你不为他的条件所动,是否说明,你早已知悉内奸是谁。”
贺兰勤脚下给门槛绊了一下,鹰绰急忙用身体架住他,却被他压着靠在墙上。背光处看不清脸色,贺兰勤的酒气愈发浓烈。他曲起手指在她脸上轻轻蹭了一下,徐徐说道:“他们都看错你了,你是个明白人。”
鹰绰歪头躲过,再次用蛮力架着他走向床铺位置:“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对我说太多了,我不保证会不会说给别人听。”
“是吗?”贺兰勤被她毫不怜惜的推到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此生只为这一件事而活,完结之后,我才是我。那时候,你愿意收留我吗?”
鹰绰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门也给他关的严严实实。
“无情的女人。”他嘟囔一句,倒在枕头上。
鹰绰回去想想实在危险,整天跟这么个妖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