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小道,巡视经过的侍卫向鹰绰致意,夜间清凉的风慢慢吹息她的火气。鹰霜说的或许是对的,只有她放不下而已。鹰搏同她一样已经身居四首领之一,她不能做过火的事,除非她想同归于尽。
可是……
推开房门,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迎面而来,鹰绰瞬间警惕起来,摸出一把碎羽。
敢潜入她的房间,等着变刺猬吧!
“是我,贺兰勤。”
淹没在黑暗中的人突然出声,还好鹰绰手稳得很,没有第一时间发出暗器。
鹰绰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看到一身夜行衣的贺兰勤坐在她床沿上,眯着眼睛,像是不适应突然亮起的烛光。
他一向穿的衣服都是白色或者淡蓝淡青,原来黑色穿在他身上也别有一番滋味。尤其衬的脸色愈发的白,整体更瘦削了一圈似的,坐在床边,仿佛随手一推就能倒。
鹰绰飞快的想了一点额外的事,随口道:“贺兰大公子这是要做贼吗?”
贺兰勤撩起一丝碎发:“偷香窃玉,也算贼吧。”
鹰绰翻白眼,她也就是脑海里胡思乱想一番,不会碍到任何人。哪像这位宣之于口了,叫人好不自在。“有话快说。”
她坐在正对着床铺的圆凳上,中间还隔了一张圆桌。贺兰勤颇为自恋一般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慢悠悠道:“我被人暗算了。”
“怎么,你受伤了?”鹰绰站起来,正想过去帮他查看,却听他接着说道:“也不知道哪个大嘴巴,把我跟你的事捅到我二叔面前。”
他似笑非笑看过来:“你说此人实在言过其实,我与你什么都还没有做,这么一说,叫我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二叔斥责我的整整两页信纸。”
鹰绰尴尬一笑:“此人实在无聊,我猜定是王契那小人,他一心想把妹妹塞给你,做不成便使出这种手段诬陷你我。”
贺兰勤:“是吗?这件事我会继续查,查出来定要好好回敬这小人。不过,你说这是诬陷?”
鹰绰坐回座位,面不改色:“就是诬陷。”
“我怎么觉得不是呢,我确实有意与你。”贺兰勤站起来朝她走过去,“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只待大事了结。倒是你对我百般推拒,是担心什么呢?”
“你先坐下好吗?”
他已经走到近前,一站一坐,身高悬殊,鹰绰不得不仰着头看他,十分不自在。
“你看啊,先不管你二叔肯不肯放你离家,就是我这边,族长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