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跟我拿什么名次有关系吗?”
“头名的话,他必须亲自赏赐与你,同时你的身份来历再也无法隐藏。他若是承认你便罢,若不肯,你便是个笑话了。”
何来不是没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但重点是,她不是原装啊。或许会失望,感情上却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所以族姐的意思是?”
“我倒是盼着让你彻底失望,”鹰绰眼神有些躲闪,这种同诅咒差不多的愿望有些不合乎人情。“我没办法相信他会诚心待你。”
何来牙疼一般抽搐起来,您说话还真不讲究,实心眼啊。
不过快刀斩乱麻也没错,早死早投胎。
“可是我根本没办法打败你们三个任何一个,怎么争头名?而且不管是不是头名,晚上都能见到他,如果他不来找我,结果不也是显而易见吗?”
鹰绰笑:“你信不过我?”
何来:“你已经替我打过一次,比他们两个损耗都多一些。而且只有我们四个人,也没时间再换装一次,根本动不了手脚。”
“可以挑战。”
何来嘴角一抽,大名鼎鼎的中州试,操作起来这么随意的吗?
主考席位,四人依次坐定,装着四根名签的竹筒就摆放在正中。萧山在最边上,依次坐着贺兰勤,洪斌和王逸。名签在贺兰勤和洪斌面前。
贺兰勤也不客气,拢起袖子就要抽出一根。洪斌抬手架住他手腕:“贺兰公子之前都谦让一番,怎么此时性急了?”
“只这么三两根,何需劳动大驾?”
洪斌皮笑肉不笑:“应该的。毕竟其中,有我书院两名弟子。”
何来的水平,这四人都心里明镜,完全可以忽略嘛。剩下的三个人中,谁跟谁打,结果可是不大一样的。贺兰勤当然想马骋先跟孟宁打个你死我活,让鹰绰歇一场。洪斌则想让孟宁留在后面,贺兰勤先前的小动作他不一定没看到,事不关己而已。此时却关系到他的得意门生,不得不横插一手。贺兰勤糊弄他们半天,也该收手了吧。
贺兰勤淡淡笑着:“弟子替先生做事,应该的。”
洪斌抢先下手伸向名签:“无妨,动一下不碍事。”
贺兰勤匆忙拍向竹筒,使洪斌的手落空,眼看着竹筒滑向另一边的王逸。
王逸笑眯眯伸手,似乎抽签儿成了什么美事,每个人都想伸手。
洪斌急忙伸过去,他和王逸的手几乎能同时接触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