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情绪的共同之处是那个人必须死,区别只是早和晚。
房间里一片死寂,马骋身上散发出的森森冷意仿佛真的能让人感觉到,乌珠缓缓睁开眼睛,待眼前渐渐清晰,一旁的背影进入视线。
看到他,乌珠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至少相对于那个人,这个人总还熟悉些。
马骋回头,看到她正要拉扯什么东西掩盖自己的身体,神情漠然,没有伤痛也没有什么别的。
“我会为你报仇的。”冷硬的几个字从马骋嘴里吐出来。
乌珠眼角跳了下,眼珠转动,没有看向他。盖住一半身体的薄被另一端还在他手里,她想要拉扯回来。
没反应?
马骋盯着她。
正常一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反应,他大概想了想。即便北地女子通常被视作玩物,贞洁观念不怎么强烈,但总不该这么淡漠吧。被狗咬一口也该掉几滴眼泪吧?
乌珠似乎感觉到盯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愈发强烈了,是的,就像被狗咬了,被这只狗咬和另一只狗有区别很大吗?先咬的就有主权了吗?
一股愤懑之后,乌珠冷静片刻,不,这一“口”不能白挨,她还有正事要做!
她稍稍挪动一下,面朝里侧,整理好被子,好像要继续躺着。
马骋几步上前,双手攀住她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正要发泄自己的不满,看到她流到脸颊的泪珠,仿佛被定住身形,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了。
她哭了……
这些日子,从她被他强行留下之后,她闹过,逃过,自杀过,唯独没有这样,流泪过……
马骋的心好像被谁用力攥住,左右猛的扯了两下。很痛,但又让他找到一些活着的痕迹。
乌珠不看他的眼睛,把脸扭到一边,别扭着不配合。“放开我,我要睡了。”
“我说,我会为你报仇的!”
乌珠闭了一下眼睛,脱口而出:“那是你父亲……”随后又受到惊吓般哆嗦了下,“不需要,你跟他一样,都是禽兽,都是伤害我的人!”
说着推开他,缓缓躺倒,好像碰到哪里的伤口,“嘶”的吸了口凉气。
马骋眼前全是她身上青的紫的痕迹,马钢对付女人的手段花样百出,他也略有耳闻,此时真的只想狠狠抽自己几十个耳刮子,一时不慎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遭受这般劫难。
“找大夫。”马骋吩咐外面。
亲卫还没答应,乌珠陡然尖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