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坐在草地上,贺兰勤看着鹰绰,她头上还有青草碎屑。
“你与他从什么时候有勾结的,受伤那时候吗?”
鹰绰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这是件蠢事,可以不说吗?”
“不可以。”贺兰勤摇摇头,眼神中隐隐有些好笑,脸上却一本正经的很。“说详细一点,全面一点。我心眼儿小,容不得身边人骗我。”
“不是骗。”鹰绰弱弱的反驳。“瞒。”
“一样。”
鹰绰扶额“贺兰勤,虽然你来救我我很感激,但是你不能勉强我。”
“说句实话很难?我是你救命恩人呢。”
“施恩不望报才是君子所为。”
“不是该以身相许吗?”贺兰勤忍不住苦笑,好没良心啊,马背上颠簸了一天一夜换不来一句实话。
鹰绰撇嘴“以身相许也不说。”
“呃……”
一句玩笑,鹰绰自己也呆了,我说了什么,不是我说的……
“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鹰霜定要担心我的。”鹰绰急忙转移话题,挣扎着站起来,却因为腿上
有伤,不得不手脚并用。
贺兰勤走过去扶着她,举目环视一圈,眼前只有海浪般连绵不绝的碧草,一个人影子都没有,马影子也没有。
鹰绰也看到了,呲着牙“不会要走回去吧?”
贺兰勤“我背你。”
“这么好心,不会又有什么条件吧?”
“刚刚答应了以身相许,你都是我的了,背一下还需要理由吗?”贺兰勤走到她前面,弯腰矮下身去。
鹰绰……
趴在他背上,鹰绰反复权衡,似乎丢个脸的代价更轻一些。说吧,现在不说,日后也有被他套出来的可能。“马骋说,鹰宓长老可能没有死。”
贺兰勤“所以,你就留他一命找人?”
“我给他下了毒,没想到他恨你如此之深,命都不要了也要杀了我们。”
贺兰勤脚下一顿“乌珠之事,你可会怪我?”
鹰绰沉默,这件事确实不光彩,她没办法说不介意。但是她也知道,有些时候,确实需要“不择手段”。
“我与她是一个目地,就是报仇。我也确实利用了她,没办法解释。”说完,贺兰勤停下托了托鹰绰的腿,又道“很多事,并非非黑即白。”
“不用说,我明白。”鹰绰把头枕在他肩上,她并非苛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