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坦诚啊,重色轻友承认的如此干净利落!
如果她虚伪的否认,何来还能姿态稍高的略作嘲讽,可是她承认了,心思简单直接的如同过往硬气的性子,直来直去不做迂回。既然已经敞开天窗了,心里的那些个人情感隐瞒起来也没有必要了。
甚至,她巴不得借此给自己一个名分,让自己的报复行为更加名正言顺。
鹰绰微笑着:“我年纪一把,难得遇上一个合适的人,能得到他的垂青简直要激动地感天谢地了。就算最后为了鹰族我不得不远离,有过这样一段已此生无憾。可是没想到,一开始我就是那张送他上路的催命符。”
她微不可查的侧头,不想叫何来看到她无法控制下流出来的眼泪。但是些许的鼻音已经暴露了,何来再是神经大条,也不是傻子。
如果贺兰勤的“失踪”、“死亡”,都是王钧与鹰翱谋划的结果,鹰绰如幽灵一般潜入这皇宫,将藏污纳垢的皇帝后宫搅得天翻地覆丑态毕现,何来还真的无法指责她。
只能叹息一声,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鹰绰不需要。
虽然何来觉得,鹰翱所占的分量应该更大一些,鹰绰只报复王钧一个有些“偏心”。
鹰绰终究不想将脆弱一面暴露人前,在发现呼吸都无可遏制的带上鼻音后,当即开门出去了。
何来感慨了一番,同情且唏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又躲过了那个问题。
几次三番东拉西扯就是不愿正面回答,何来不再怀疑了,她十分肯定的相信,鹰绰肯定有同伙!
此人,或者不止一人,必然深藏在庆城多年,知晓许多辛密,王链身边,后宫之中,无处不在,所以鹰绰才能在短时间内添这么多乱!
这些人不属于鹰族,贺兰族的人不会与她合作,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马族?
可是马骋自己都成丧家之犬了……
等等,她说有些事是马骋告诉她的。她去极北之地见过马骋,那厮不仅没杀她还好心的给她解答了很多问题,马骋这是在冰天雪地中冻傻了?
马骋为什么没杀她?
次日一早,乌兰姑姑要出宫探亲,拿了大公主的牌子便走了,何来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她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反应了一会儿,挥挥手叫宫女退下,一副不值一提的默许态度。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看着宫女细嫩的手指穿插在她墨色长发中,丝丝缕缕的发丝很快变成盘踞在头顶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