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钧就是一头笑面虎,哄骗着贺兰勤帮他做事,暗中一直没有放下利爪,而贺兰勤却一无所知,只记挂着他的救命之恩。孟宁做的也算他的,因为孟宁是他的人。
可是一时她不知道怎么说服他,马骋说的那些,她一听就信,或许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愿意信。罪大恶极的那个人是王钧的话,她就可以忽略鹰翱做的那些。
见她语塞,贺兰勤心中的不适愈发明显了。即便身处绝境,那个人的话就那么可靠吗?
不知想到什么,贺兰勤一把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鹰绰全身一颤,有些不适应他突然“发难”。愣怔着看了他一会儿:“怎么了?”
贺兰勤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却一点也不想放开。“没有证据,我没办法相信马骋,如果我说他骗你利用你大概你也不愿意承认,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先不说了好不好?”
“嗯,好。”鹰绰脑子里除了那些纷杂的事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贺兰勤得寸进尺,两只手都拢了上来,甚至轻轻的用嘴唇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上苍总还眷顾我。”他总是神色淡淡的眉眼此时满溢着喜悦和一种从未有过的热度,“你还在,我也在。”
鹰绰总是紧绷着的心弦一颤,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溢出喉头,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歪头道:“枉你自诩才智无双,还不是给人几句话就骗到山上。”
贺兰勤笑:“是够傻的,明知道他们都没安好心,怎么就一步步按照他们的计划走了呢,肯定是鬼迷心窍了。”随即拿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魂都被你勾走了。”
鹰绰……
她还没有调整到可以同他调情的状态。
不过看起来他倒是适应的很快。
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鹰绰便感觉有些尴尬。可是手还在那个人手里死活拽不出了。“我出来很久了。”
“还回去干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报仇了。”他站起来靠近,鹰绰也站起来。距离太近了,身高差距明显,他毫不费力的用身高差压制住了她。嘴唇在她额头轻轻贴了一下。“这些日子行尸走肉一般,现在终于觉得自己还活着。”
因为王契被关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此时的王府虽有大皇子妃坐镇,却多少有些混乱,侍卫和下人们都人心惶惶,连正常的巡视都疏忽了,他这幽僻的偏院更无人搭理。两人进来这许久,没听到一声脚步声。
“我,我先回去。”鹰绰想要后退,“至少同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