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报上落下自己的决定,一本又一本。守卫进来禀报道:“大将军,辕门外有人来拜访大将军,自称来自庆城,送一些要紧的东西。”
王禄冷笑:“虚张声势,不见!”
守卫:“他说了,如果说来自庆城大将军不见,就说他来自相府。”说着呈上一枚小小的腰牌。那是个用过许久的木牌,通常是管事一类人才有的,给下面人手安排活计时当印信用。最上面阳刻着一个“孟”。
“相府?”王禄疑惑,文武私下交集太过向来为朝廷最避讳的事,孟覃老糊涂了?“罢了,带进来。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敢诓本将军,就拉下去砍了。”
很快,一个寻常百姓打扮的中年人被守卫带进来。他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见过大将军。”
王禄懒得废话:“有什么要紧事快说,本将军军务繁忙,没时间浪费。”
中年人原本有些拘谨,闻言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主子怕小的说不清,要说的都写在这信里,大将军看过便知。”
王禄一歪头,一旁侍立的侍卫接过信,当即打开,把信纸展开,一张张正反面都看过,这才送到王禄面前。
信中笔迹粗狂潦草,走笔如飞。写的却是一个个名字,以及这些人的生平,何时入伍,何时升迁至何等职位。王禄往后翻了翻,都是如此,每一张信纸都是一份简单的履历。他看的不耐烦,直接翻到最后一张。只有这一张笔记迟缓了一些,虽然一眼看出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上述几人,皆是王钧亲信太监安插在王大将军身边的眼睛,若不信,可将这些人全数召集起来,一试便知。
王禄抬头看向送信的中年人,问:“这信谁写的?”
“是我家相爷和大公子信任之人。”中年人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王禄皱着眉,把那几个名字在脑子里翻来覆去过了一遍,有的略有些印象,有的就根本毫无头绪。想想孟相爷同他素无往来,应当不会同他开这种玩笑。至于为何要扯王钧的后腿他倒是可以猜测一二,王钧信不过他这统边大将,难道就完全信得过文臣之首?不得不用罢了。那两人八成是出了龃龉了。
“来人,请这位先生先去帐下歇息,好茶好饭照顾好,本将军先处理些琐事。”
中年人识趣的行礼告退,他不知道信中都写了什么,猜测王禄大概要亲自验证,留着自己是看看结果再做处置。他自然是信任自家主子的,心里只有少许不安,能够压制的住不表现在脸上。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