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鹰绰调整过的满月吟十分合用,在这二十多天里,王钧几乎明显的憔悴了,也或许只是心里不舒服导致的。
立储大典次日,王钧再次抛出重锤,要退位做太上皇。
这一次,连孟覃也不淡定了,群臣跪请他收回成命,王契一叩不起,痛哭失声,说这是置他于不忠不孝之地。
王钧掩面不忍再看,王契哭声真挚,几乎气都喘不过来,但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王钧也不敢肯定。
次日,王钧再提,群臣再留。
王钧第三次提及退位之前,召了十多位重臣入宫,请了太医来解释,重臣默然,皆跪地。
王钧的第三次退位终于被臣子们答应了,大殿一时只剩呜咽。
这满朝文武,上到王钧,下到刚刚有资格上朝听政的四五品小官,皆感情真挚,没有一个离开的时候眼圈不是红的。
孟相回到府中,下人急忙捧着凉水浸过的帕子给他敷眼睛。孟相挥挥手表示不用这些:“上茶吧,渴得很。”
能不渴吗,眼泪也是身体里流出的水啊,哭很容易吗,不容易!
下人躬身奉上热茶:“朝堂变动,相爷辛苦了。”
孟相再渴也能维持住体面,轻轻的吹了一口漂上来的茶叶,深深吸了口茶香。“快了。”
太子册封大典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继续用,服饰必须要改,因此,贺兰勤等人给王钧的期限延长了一个月。第二次满月吟之毒发作之前,登基大典终于落幕了。
王钧退位后仍住在宫中,王契日日去请安,顺便讨教理政之法,态度恭谨,多少让王钧心里不那么难过了。
紧接着,又是两位公主出嫁,十里红妆羡煞多少闺中少女。最早出门的马车已经进了夫家大门,后面还有些没有走出宫门。
何来的几个宫女站在高高的宫墙上,笑嘻嘻看着公主出嫁的热闹景象,回来后七嘴八舌描述给何来听,倒不是有意刺激何来,而是,这是何来吩咐的,数清楚她们陪嫁物品的数量,到时候自己也要数一数比一下的!
鹰绰歪在榻上打呵欠,也无人以为有任何不妥。她已经不再用乌兰那张面具,此时的身份,是鹰族派来保护何来的“特使”。外甥女快要嫁人了,舅舅没什么好送的,送了几位厉害的“护卫”,鹰绰便是其中之一。
贺兰岳已经知晓了事情经过,对鹰绰虽说不上有太多好感,却也不好再提她刺自己儿子那一剑,她公然露面也就无人说什么了。
贺兰族不追究,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