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如释重负出来。
“我妻子还好吗?”‘郝鑫’站起来急问。
“万幸,病人求生意志强烈,手术十分顺利。家属可以去看她了。”大夫摘下口罩。
她的身体没死就好。
钱珍珍如释重负,才顶着郝鑫的脸,给医生鞠躬道谢。“谢谢你们救了我的爱人。”
她转身去找月牙,要带女儿去见见‘妈妈’,余光却看到刘兰神情有异。
“...妈,你不希望珍珍醒来么。”碍着自己身子还是郝鑫的,钱珍珍没直接质问刘兰。
刘兰的手紧了紧,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人没事就好,妈下次一定注意,现在我们一起去看珍珍吧。”
明明那么想可恶的钱家人死,可听到医生说钱珍珍还活着,她心下竟破天荒的松了一口气。
也许,她也后怕钱珍珍真的死在她手里,她不能在该享福的年纪,做杀人凶手...
“不用了,我和孩子进去看她。你配合着民警,刚好回去看看监控好了。”
刘兰虽然示好,钱珍珍还是看到她眼中的寒芒。她知道,这个婆婆怕是巴不得她从手术室上下不来。她刚好也不愿意忍气吞声,将这件事草草揭过去。
“你——”刘兰气急。却因民警在旁,不好再次发作。气呼呼坐在长椅上,谁也不搭理。
钱珍珍跟月牙的老师打了招呼,径直抱着月牙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钱珍珍心神忐忑地观察着自己原身的神情。
她不确定现在待在自己原来身体内的人,就一定是她的老公郝鑫。
保险起见,她好像不该把月牙带进来。
可月牙已经高兴坏了,挣开他下地就跑到病床边上,抓着女人的手,喊着“妈妈,”
郝鑫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月牙一眼,扯了扯嘴角。
他抬手摸摸月牙的脑袋,心里直嘀咕;“手感真真实,我肯定是太想女儿月牙儿了。”
他以为自己一直在做梦,直到顺着黏在自己身上的灼灼视线,看到站在床头的另一个‘郝鑫’,他懵了。目露惊移的撑着身子坐起来,迅速将靠着他的月牙护到自己臂弯里。
他对那个顶着和他一模一样面孔的男人厉声问道:“你是谁?别靠近我的女儿。”
问完了他又一阵心慌,为什么他发出的是女人的声音?
好像,还是珍珍的?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