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睡了么?”
钱珍珍推开主卧的门,从她的角度,能够看到郝鑫怀里月牙的侧脸,小家伙眼角带泪,小脸哭的红扑扑的,好像已经哭着哭着睡着了。
郝鑫闷闷嗯了一声,把月牙安放在床上,掖了掖被角。又下床走到钱珍珍边上,咬牙道:“走,我们到里屋聊聊。”
他把钱珍珍推回了次卧,带上了门。
钱珍珍不解:“...这么严肃做什么?刚才不都聊过了。我信你没出轨。”
“我说的不是这个。”郝鑫深呼吸,嗓音有些低,“你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钱珍珍拧起了好看的眉,“嗯?我做错什么?”
她不喜欢郝鑫绷着脸跟自己说话的态度,更讨厌郝鑫用她的脸给她甩脸色看。
看着郝鑫气呼呼的面容,她心里隐隐产生了一个念头:郝鑫该不会因为今天的几件事,要跟她算总账吧?
郝鑫脸色发黑,“你难道一点都没意识到,诅咒老人家去死,又对孩子暴打。你这样的行径,很粗暴很过分么?”
果然如此。
钱珍珍眨了眨眼,平静道:“第一,我跟你妈说那样的话,是我不对。可我本身没想诅咒她怎样,只是想到自己差点没命,她和郝妙却好好的,我心里有气罢了,这点让你不舒服,我以后不会再说。
第二,打孩子这一点,我要道歉的对象是月牙。我不该对她下那么重的手,如果我用言语说教的形式,会比直接打她效果要好一些。这点我也会注意。”
“就这样?”郝鑫被噎住,望着钱珍珍的眸中,甚至浮现失望之色。
“如果这就是你的道歉,我觉得并无诚意。”他说。
认错态度敷衍,对待长辈刻薄,不关爱孩子...他的好妻子钱珍珍怎么变成这样?
钱珍珍眼不瞎,郝鑫脸上毫不掩饰的责备和明显的失望,激的她浑身不舒服。
她抬眸,语调也冷了下来。
“好,你觉得我认错态度差,那你跟我说你要我怎样做。还有,你只是说了我做错的那部分,接下来我们也算一算哪些事情是需要你跟我道歉的。”
算账谁不会啊。
郝鑫硬要在他们夫妻间分个对错来,那趁现在两人脑子清楚,好好掰扯清楚。
该分分,该散散。
她也不用拗什么贤妻人设。就为了家庭能圆满,丈夫郝鑫不用工作回家后还操心,她差点都把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