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珍珍眼尾颤了一下,手掌慢慢收拢,平复呼吸道:“一个故人。”
“故人?”郝鑫微哂,“什么时候的故人,要不找个时间约来家里吃顿饭,我让方嫂多做点菜。”
钱珍珍烦躁打断,“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他。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你别瞎想。”
“我瞎想?”郝鑫嘴角弯起一抹刻薄的弧度,看着钱珍珍的眼神冒着寒气,“什么样的故人,值得你到现在都念念不忘,在电话里大吼大叫?”
他果然是因为这个...钱真真心里咯噔一下,不自在别过头,低声道:“谁都有过去,你别瞎吃醋,这让你显得很刻薄。”
“我刻薄?”郝鑫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嗬嗬闷笑出声。
“难道不是。”钱珍珍回首看他,心头郁气凝结。
真要论起来,她才是真正的苦主,vivian给郝鑫写的信,还在她手里攥着。
她还没叫嚣着抓他俩的猫腻,郝鑫倒是不依不饶了起来。
这根本就不公平。
“我这边还有陈淑美给你写的信件,我就奇了怪了,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大晚上邀请你去她家里一起过。”钱珍珍将口袋里的粉色信笺砸向郝鑫,
郝鑫看也不看,将信撕个粉碎。钱珍珍豁地站起来,怒道:“你疯了!”
撕毁证据算什么?
反正她已经知道这件事,郝鑫无法抵赖陈淑美对他的心思。
郝鑫气笑,胸膛急剧起伏,一拳狠狠捶在被子上,发出“砰”的闷响。
“是,我他妈还真就疯了!我在这替你含辛茹苦地怀孩子,你倒是好,跟你那个旧人穆梁川酗旧!这还不够,你还拿子虚乌有的东西来诬赖我。钱珍珍,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我对你这样,你拿刀子捅我?”郝鑫吼完,眼眶深红。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钱珍珍怎样,对月牙如何,钱珍珍自己没感觉?
与陈欢那次是他被算计,陈淑美他压根不认识,可冲着钱珍珍刚才拿嘴刀刀子往他心上扎过去的狠劲,他感觉很累,很累。
枕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抠出深深的痕迹。
“你——”钱珍珍愣了,上下两片嘴皮子碰了碰,却愣是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
郝鑫、郝鑫他眼睛红红的,他是要哭了么?
无法言说那一刻自己心里的震撼,愧疚和自责的情绪将她笼罩。
钱珍珍几步上前,把情绪失控的郝鑫用力箍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