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朝堂热闹非常,臣子们动不动就将事儿往福地上扯,不是你家是我命中注定的福地,就是他家其实是我祖祖祖传的幸运屋,说剿匪,便能谈到我的爷爷爷爷就是当年为剿匪而死的,说洪灾,亦能诉到我奶奶奶奶就是当年献策有功,巴拉巴拉之类之类的,一天三小吵,两天六小吵,三天……摔锅砸碗推肩撞膊折子往对方脸上拍的大吵。
撕得比戏台子上照着话本子演的还有趣,永丰帝一天天的一夜夜的,看得津津有味得舍不得叫停,以至于这场为了闹而闹的闹剧,越演越烈——
他家推出得道高僧的保证书,他他家又摆出祖宗坟里挖出来的陪葬日记,高仿的抄袭的以牙还牙青出于蓝的一幕幕,打得认识到自己有多无耻的云南王的脸啪啪响声声脆。
而……他的儿砸司徒玉森从‘假装’的‘重病’,变成真的重病,他的兵符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他老人家开始慌了……且,再也顾不得福地不福地,儿砸是不是独苗苗的,就被……丢失兵符的重罪,拉进大牢里蹲着了。
这事很快很快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永丰帝是十二万分的满意。
只安逸伯为难地道:“陛下,虎符……”
永丰帝无所谓地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有能耐拿到,就给了她好了。”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派人去寻云南王藏得密实的兵符的,因次次都无功而返,他早看自持权势稳又大,隐隐有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云南王不顺眼了。
安逸伯心中重重地横起一丝讶异,要知道那可是兵符,可是唯一能指挥得动三万兵马的兵符,他还想说什么,便听永丰帝意味深长地道:“当年朕助花珞子逃婚,可算是没有白助呀。”嗯,给自己的儿砸预定了媳妇儿什么的,真是不要太爽歪歪了。
“……”这位任性的皇帝,你当着花珞子的爹,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曾经本可以做亲王的岳父的安逸伯,无语凝噎地看着永丰帝,还听他不要脸地叹息着:“德华,朕迟些时候会给你名分的,再忍耐一下下就好了。”
安逸伯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怪怪的,摇摇头将杂念甩开道:“臣不敢多想,今生能为陛下效力已是臣的福分,其余的,顺其自然就是。”
永丰帝亲和地拍拍他的肩笑道:“朕就是喜欢你的淡泊。”可惜当年这家伙差点毁在自己的媳妇手里,也就是那叫水幽灵的母亲花珞子,差点儿成为亲王妃的安逸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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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的秋风,像个羞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