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准儿又得急眼,万一再改变主意,这一晚上大家全白忙乎。
却说翌日一大清早,伴着庭院里家将们的操练声,凤染已带着小宝来给隋御请安。
隋御心里对留下小宝没甚么意见,他只是想借这个由头,把凤染撵回雒都去而已。然他那两个好常随“临阵倒戈”,导致他不得不默许下来。
就算是一个无名小卒,只要他为国家战死沙场,他的子嗣就不应该是小宝这种境遇。
“今儿起来的早?”隋御用余光瞟了他们一眼,轮椅仍停在窗子前,他始终都在看着他的兵。
多年的军旅生涯,使隋御有良好的作息习惯。卯时醒,亥时睡。枕边永远摆放好军装和武器,听到半点风吹草动就能立刻醒来。即便现在腿残了,有的习惯依旧无法改变。
凤染有几日没往隋御身边凑合,可如今不同了,小宝是她领回建晟侯府的。要是这小家伙不懂规矩,惹得隋御左右瞧不上,她难辞其咎。
“给侯爷请安。”小宝规规矩矩地给隋御行礼,看得出是凤染现教给他的。不过……他的称呼怎么变了呢?
凤染随他向隋御福了福,宜笑说:“侯爷,妾身给小宝取了个新名字,叫‘凤器’,小名就叫‘大器’,想着能让他长高长胖些,等长大了也有出息。”
闻此语,隋御收回视线,侧首觑向凤染,哂笑道:“凤器?在我建晟侯府里的孩子,居然随你的姓氏?笑话!”
“你不是不让他管你叫爹么?”凤染恼了,隋御咋这么难伺候,怎么着都不满意呢?
“那他也得姓‘隋’,叫‘隋器’,就这么定了。”隋御不容置否地道。
有了新名字的小宝,拿起袖口偷偷地抹掉眼泪。得到这座府邸当家人的认可,他终于有了归宿之感。
“大器,你今年几岁?”
“我不知道。”
不用凤染在侧解释,隋御已明白,这孩子是太久没人管了。他咽了咽喉咙,说:“就当你四岁了吧,今儿随夫人去外面置办些衣物回来。”
“大器不用买的。”
隋器很怕给凤染和隋御增添麻烦,被冷漠了太久的灵魂,一旦得到丁点的关爱,心里反而会觉得很沉重,因为他害怕是昙花一现的美好。
“妾自会安排。”凤染的手腕垂搭在隋器的肩骨上,浅浅一笑,“侯爷,你真是个好人。”她说这话心思不假,虽然有拍马屁的成分。
隋御揉了揉眉心,狠狠地说:“出去吧,没事别老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