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摆地走出侯府,就没有一个人上前追问两句?”凤染纳闷,怫然问道。
“这事儿也怨我。我瞧他日日只着单衣,便好心与了他一件大氅。本担心他对侯府没甚么信心,以为咱建晟侯府当真穷的叮当响。”
凤染总算明白,孙祥穿着大氅,把现银往衣服里一藏,不上前细瞧,谁能看出来里面装了东西?
“孙祥气定神游,跟荣旺他们说话特一本正经。荣旺还以为是我交代了姓孙的什么要事,才没有加以阻拦。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现在想来那孙子是蓄谋已久的。”
“孙祥家住何处?有无妻儿?街坊四邻的口碑怎样?”
“雇他进府之前,已打发人查探过,确系没什么问题才招进来。”
凤染手拄腮边,淡笑一声:“郭林此去多半无果。要么,他带着妻儿一起逃走了;要么,他就是江湖骗子,早已金蝉脱壳。”
“不可能!”水生接受不了这个说辞。
凤染暗暗合计,哪有那么多千里送人头的桥段?以为刷经验值呢?孙祥那酱油再蠢,也得给自己留个全身而退的道吧?她算是看明白,这剧情走向没个爽点,全是坑点,专坑隋御五百年!
凤染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争辩,想了想,说道:“这事儿要不要告诉侯爷,等郭林回来你们仨拿个主意。瞒是肯定瞒不住的,就是看早说还是晚说。我的那些破烂让人抬出去当了,估摸着能有个百八十两银子,先发下去应急。说好了今日发月例,就不能失信于人。”
“这断断使不得,是我的过错,怎好让夫人替我担着?我好歹跟了侯爷这么久,身上有两个傍身的钱。”
凤染扬了扬手,“你有你先留着,要是侯府真有揭不开锅的那天,你再拿出来也不迟。水哥儿缓过来没有?缓过来了善后的事还得你操持。孙祥这事儿就当买个教训,来路不明的人哪能那么容易相信?”
“夫人教训的是,小的知错了。”
凤染起身准备回前院,见这堂屋中的碳火已经燃尽,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
“水生,咱们去报官吧。要是县衙肯出力找寻,兴许还能找到孙祥的影儿,把银子追缴回来。不然真就是吃了哑巴亏。”
“侯爷好歹是建晟侯,区区几百银就去报官,只怕他不肯。”水生没奈何地道,“都是我的错,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侯府雪上加霜。”
凤染没再多言,想来错过今日,就是报官也无济于事了。
锦县这地方远离雒都,朝廷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