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是我对不住她,以前总是欺辱她,我只是想逼她回到雒都去。”隋御微提起唇角,强笑道:“水生啊,那又怎样?我已经是个废人,而且贫无立锥,你觉得她应该一直守着我么?”
水生不知该怎么接话,一时哑然。他本想借此机会劝导开主子,让他以后可坚强地活下去。结果显而易见,他们主子如同曾经一样倔强,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意味着隋御很有可能继续自戕。
水生把这个判断说与凤染等人知晓,金生举起双手双脚认同。他们跟在隋御身边的日子长,对隋御的了解也最深。
凤染没精打采地托着腮,听众人在桌几上七嘴八舌。隋器在她身边蹭了蹭,已钻进她的怀里,“娘亲,大器有个好主意。”
“你有啥好主意?”凤染把头靠在他瘦小的肩头,“说给娘亲听听。”
“让娘亲寸步不离地看着爹爹,尤其是晚夕,娘亲就去跟爹爹一起睡吧!大器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再说还有芸姐姐陪着我呢!”
隋器本是在对凤染说悄悄话,但这话却被水生等人给听了去。凤染捏了捏隋器的小脸,哂笑道:“娘亲我每日也有事情要做啊,怎么可能时时守在你爹爹身边?”
芸儿清了清嗓子,往凤染身边凑过去,“夫人,一日三餐小的可以自己做,再说不是还有金哥儿水哥儿他们帮忙嘛!”
“他们还得去外面捡柴火买东西什么的,他们哪有空帮你?”
隋器仰着小脑袋,笑嘻嘻地接茬儿:“娘亲,我可以帮芸姐姐干活,我什么都会做的。”
“隋器!”凤染装得凶巴巴地瞪他一眼,心说,这小家伙怎么向着别人“对付”自己?
隋器赶紧往凤染怀里拱了拱,“娘亲,爹爹更需要你照顾嘛~”
金生和水生把脖颈都要点断了,凤染乜斜他二人,蓦地恍然大悟,“合着你们演折子戏呢?连小孩子都被收买过去?”
“夫人,我们私底下都已商量好。”水生拢了拢衣袖,恭敬道,“以后建晟侯府里,无论大事小情我们都听您的,您说什么是什么,侯爷他再怎么发脾气炸毛,我们都不搭理他。”
“干什么?”凤染双手交叉抱于身前,“怎么这么讨好我?”
“您对侯爷的情谊,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侯爷他现在犯浑,一蹶不振,只有你能拯救他。”
“我对侯爷什么情谊?”凤染差点跳起来,水生定是对那日喂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