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水路再往南下,便是南鹿国。据说南鹿国没有秋冬,只有春夏。
凤染和灵泉反复商议,最终决定以种植稻谷和玉米为主,毕竟民以食为天嘛!顺道栽植一点桃子、李子、葡萄这些比较好养活的果品。
灵泉教她别担心这些粮食果子能不能种活,只让她多考虑考虑宅后那些地该怎么开垦,又该怎么保证水源的供给。
灵泉水的确管用,但光靠凤染一次舀几瓢回来,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再说全靠灵泉水就成暴殄天物了,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只需在浇地的时候往水中加入一点即可。
说白了还是劳动力的问题。当初凤染那么想挽留下一府院的仆人,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眼下只有他们这几人,注定没法大干一场。想要一举改变建晟侯府的贫瘠,是不可能实现的。
凤染没有气馁,想着就脚踏实地地慢慢干。
年节一晃来至元月十五,一大清早,隋御就睁圆了眼眸盯着睡在他身旁的凤染。
他平常都是亥时睡,卯时醒。一般醒来时,凤染还在睡梦中。他为了迁就凤染,都会阖目佯睡一会儿。待凤染睡醒之后,再起身开始一日的作息。
可今日他心里长了草,因为凤染答应他,要带他去府外走走。搬入建晟侯府已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他一次都没有出去过。他被缚在东正房那一小块天地里,犹如一只将死的困兽。
早晨的房屋里格外冷,最温暖的就是被窝里。凤染的鼻尖被冻得通红,下意识地往隋御身上靠了靠。
她以前从不这么做,自打摔过脑子以后就成这样了。临来锦县之前的那个晚上,令他记忆犹新……再与她同床而睡之后仍是如此。他很无奈,从不敢乱动一下,毕竟看她醒来的样子,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睡梦里都干了些什么。
隋御依旧不敢动,不过眼睛却在瞅着她。直把凤染瞅得浑身打个激灵,在睡梦中蓦地醒来,响亮地大叫了一声。
隋御的耳根又红了,但他今日得忍住脾气,他想要出去通通人气儿,不好跟凤染“大动干戈”。
“你,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是不是对我起了杀心?因为我老管着你,你不乐意了对不对?”凤染坐起身一骨碌滚到床尾处,“隋御你有点良心行不行,我待你比待我儿子都好!”
“你拿我和大器相比较?”隋御半撑起上身,修长的手指抓进被子里,“回来……那里冷,你赶紧穿衣。”
凤染来回觑了觑他,还是不太相信地说:“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