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上去。还因跑动颠沛而忍着疼痛的隋御,耳朵被突然刺痛一下,因为他又听到了凤染的哭丧声音。
“侯爷,侯爷……”
金生分明听到背后的主子浩叹一声,无望地说:“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一发进了霸下洲里,两个常随将隋御放回到床榻上。水生刚要去揭开隋御的衣襟查看伤势,就被后来的凤染给挥到旁边去。
“还是让我来吧。”凤染喘着大气说,手上已慢慢褪掉他的衣衫。
“哼,你还会解毒呢?”隋御讥刺道,凤眸乜斜着她,“我可不想没让蛇给咬死,反而被你这半吊子庸医给治死。”
在金生把那条小白蛇拿下去时,隋御悬在嗓子眼的心就已放下了。那蛇头不是三角形的,身量就十来寸长,还没有碗底儿粗。应该没有剧毒,把伤口处的淤血挤出来便没啥大碍。
无非就是有些疼。谁不怕疼呢,疼就忍着,什么伤痛他没忍过。
凤染的确不会解毒,但若她没亲见伤处的话,又怎么回到随身空间里对症采药?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这条蛇可真会找地方咬啊!
隋御半靠在床头的金缎引枕上,胸口疼痛,四肢无力。他微睁着眼皮儿,见凤染直勾勾地盯在他身前,粉面瞬间溢红起来。
她什么时候变成羞涩女子了?这段时间还少扒他的衣衫了吗?她连他的腰带都敢解啊!
他心脏又突突地跳起来,顺着她的眼色低首望下去,右边的……啊!还不如让那条蛇把他给咬死算了。
金生和水生就在凤染身旁站着,瞧的和她一样清楚。他们主子是多么要脸的一个人哪!明明是迫在眉睫的时刻,他们俩却不敢上前搭把手,甚至不敢多瞅一眼。
隋御霍地抬臂一推,差点把凤染推下床榻。凤染没工夫跟他置气,只道:“你还有劲儿呢?看来死不了。”
“那蛇没……”他的话还没说完,凤染便抢声问:“淤血得弄出来,你是想让我用手还是……”
“你、滚出去!”隋御都要喊破了音,紧接着大咳不止。
凤染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没搭理隋御,转首对水生吩咐道:“水哥儿,你们去打盆清水回来,放在门口,我自己过去取。在门外盯着点,别让大器溜进来。”
“那条蛇没有毒!”隋御像极了此地无银。
其实金生已判断出来,就是还没找到机会说出口。但不管有毒没毒,那伤口处的淤血得弄出来啊。依当下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