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后,忽地笑问道:“恬儿,你觉得隋御像不像咱们东野人?”
凌恬儿身子一凛,不可思议地摇头,道:“父亲,您开什么玩笑?就隋御那白白净净的模样,哪一点像咱东野汉子?”
“他的腿未残之前,怎会像现在这样白净?”凌澈坐在宝座上,厚实的两只大手搭在岔开的双腿上,“隋御长得很像一位故人之子,我已差人去细查当年的往事。”
他见小女儿仍没反应过来,自顾往下说:“近来恬儿可常去建晟侯府里走动,只要避开耳目,别让他们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隋御不会再对我们有敌意。”
“真的?”凌恬儿不大相信,“父亲,儿臣是挺想和隋御相交,因为我特想知道他是怎么打败的西祁,想从他嘴里多知道些战场上的经历和故事。但是……”
凌恬儿凝视父亲,似笑非笑道:“父亲,儿臣怎么觉得你想要收买他呢?”
“倘或他身体里流淌的就是东野人的血呢?”凌澈言不尽意地喟叹道,“父亲想让你过去多了解他一些。”
凌恬儿揣摩不透父亲的话,父亲是想让隋御当东野在北黎那边的眼线?还是想把隋御挖到东野来,像国师一样替父亲运筹帷幄?
父亲是她最崇拜的男人,无论他想怎么做,在她眼里都是最正确、最为东野社稷着想的。
不过凌恬儿心里也装了别的心思,要是隋御真是东野人就好了……他还有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她听从父亲示下,带了些东西再次往大兴山驶来。
凤染又给隋御换了药方子,隋御总觉得她在报复自己,因为这汤药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因着随意放外人进侯府,他多斥责她几句,导致她连续好几日不爱搭理他。隋御定拉不下来脸跟凤染说软话,在他心中那件事就是她做的不对。
但他又受不了凤染不理睬自己,所以用起老法子,时不时的跟她唱反调,吼她,气她。
凌恬儿登门时,正赶上隋御架着凤染在庭院里练习走步。
“隋御,你别老压着我,那么沉,我要摔倒了!”凤染梗着脖颈怒视他,“我们停下来吧?身上都是汗。”
“我不!”隋御倔强地道,“我还能再走两步,夫人的药方有奇效。”
“侯爷~妾身的胳膊要酸死了。”凤染不忍直接放开手,故哄着他回到轮椅上坐定。
隋御心中暗笑,不知从何时起,他再不认为凤染这么说话假假咕咕,反而觉得很好听,巴不得她天天对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