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又傻了,近半年的时间里没收他多少东西,就是怕他逮住机会寻死觅活,连块砚台都没给他留下。今儿可算开了眼,先是长剑又是匕首,简直防不胜防啊!
“幸亏腿脚不好,你这要是痊愈了,三天就能把房盖给掀开!合着这半年来你逗我玩儿呢?又是藏剑又是藏匕首,我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把你看顾的很好。闹了半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骗了你是我的错,你随便刺我。”隋御又把匕首送到凤染手中。
凤染的两手均缠着白纱布,虽然只在表皮上浅浅地割开几道口子,但依旧被金生他们包扎的跟个粽子一样。像她这么怕疼的人,要不是当时情急,她根本不会冲上去。阻止隋御捅自己心口时,也没那么奋不顾身实打实地攥住剑刃。
“你拿走,我看着就害怕。”凤染撇撇嘴,“你冷静下来了吗?”
隋御默默地收回匕首,换了只手还擒着凤染的手腕,“就当我欠你一次,你什么时候想刺便刺,我隋御绝不眨一下眼睛。”
良久后,窗外天色渐晚,芸儿把晚膳送到了卧房里。隋御让她把饭食留下,便打发人退了出去。凤染有种不好的直觉,别别扭扭地往床榻里面躲去。
“你躲什么?伤的不是手掌吗?身子还能动吧?下床来好不好?”
听到隋御这么说,凤染一时羞赧,看来是她自己多想了,就说隋御不会那么贴心地照顾自己。她“哦”了一声,垂头走下床榻,倾身坐在案几前,用缠满白纱布的双手去捧那碗热汤。
“放下!”隋御推动轮椅跟过来,“我来喂你。”
凤染差点把脸扣进汤碗里,她实在受不了隋御这个样子,浑身都已起了鸡皮疙瘩。
“不要,我自己可以。”凤染不敢瞅他,红着脸说道。
“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你脸红,真难得。”隋御伸臂抢过汤碗,“你以前没少这么照顾我,换了位就不好意思了?”
他舀起一勺汤水吹了吹,和颜道:“你转过来吧,我想跟你商量些事情。”
“这样也能商量。”凤染扭着身子背对他,“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若这样,我只能用以前夫人为我喂药的法子了。想一想,那感觉应该不错。”隋御用长指刮了刮自己的薄唇,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