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杀了她。
“眼下金哥儿身在府外,水哥儿和郭将也要常常外出办事,荣旺他们身手一般,还得操劳深宅里的杂七杂八。”
“侯爷三思,江湖杀手有什么道义可讲?”金生据理力争,“她说那些人不是她杀的,怎么能够证明?我们包庇她,总有一日会让盛州、雒都那边查过来。”
没轮到隋御启唇反驳,又是凤染笑道:“侯爷双腿治愈的消息,迟早都是瞒不住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得更久一点。侯爷是宁梧的救命恩人,他想赌一把人性,他觉得杀了宁梧很可惜。”
郭林觉得凤染和金生说的都挺有道理,只好瞅向一直没怎么言语的水生。
水生的心思最为缜密,比大家又多想到一层。主子不杀宁梧,应该是对那不翼而飞的巨款产生了兴趣。那是一笔不义之财,让它们落到雒都那些贪官手里挥霍,还不如想法子夺过来。
留下宁梧就是留下一条后路,隋御在为以后打基础。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夫人尝试种田、经商这种正路子固然重要,但实施起来很漫长,能不能成功还得两说。
主子没有点破这层纸,水生便不会挑明。这只是他凭借对隋御的了解,猜测出来的而已。
“小的觉得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水生折了中,笑道,“宁梧伤势严重,没有一俩月下不来地,要把她身子彻底养好更得一年半载。不如我们再等等看?”
“水哥儿说的在理。”凤染赞同道,“侯爷,妾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但得分地方、分事情。”
凤染点明隋御,于公可以留下宁梧,她不会阻拦。但他要是和宁梧之间发生点什么私情,才是她不能够容忍的。
“那便这样。”隋御拍了板,“金生别这么冲动。”
金生提着一口气咽回去,还是觉得这个决定太过危险,杀手怎么能有真情实感呢?主子莫不要判断错误,这可关系到一府院人的性命。
他表面没有再说什么,临离开前却揪着郭林水生,还有荣旺胜旺他们,一个劲儿地叮嘱,要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
金生一连疲惫多日,隋御没有让他多待,便催促他赶紧回延边街米铺歇息。他是今早晌午前后回到锦县上的,那时水生已在米铺里待了一会。
芸儿打一见到水生就开始哭哭啼啼,先是搬离建晟侯府,让她和凤染主仆分开;新婚没有几日,金生又匆匆地赶往盛州去。新开张的米铺在僻静之地,本以为不会有什么顾客登门,谁成想这几日却忙得脚打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