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隋御坦然笑之,手背搭在额上,说:“是我轻敌,以后再不会让你半分。”
“啧啧~”凤染自隋御脑后探过头来,“侯爷今儿是马失前蹄啦?”她一面说,一面去扯他已散落了一半儿的发髻。
隋御抬眸,倒看着在自己头顶笑靥如花的凤染,一时沉醉其中。她扯他的发簪,他便下意识地去夺,青筋隆起的宽长大手,不知不觉已长出一层薄茧,瞬间按在她的臂腕上,继而把她往自己怀中拢来。
原本在二人身边的郭林和隋器,不约而同地望向窗外,也不清楚自己在卖呆儿看什么呢。最后郭林干脆把隋器扛到肩头,准备悄悄走出东正房。
“不许闹!”凤染边警告隋御,边朝郭林喊话:“郭林你才出一身汗,出去要得病哪!套上裘衣啊,不要冻着大器!”
隋御坐起身,顺势把凤染揽进自己怀里,咯咯地笑道:“那些还用得着你操心?”
“那你……起来啊!地上很凉的,你……”凤染企图从隋御的大腿上挪下来,一手攥着他的发簪,眼波盈荡,不知在往哪里瞟。
“昨儿晚上中间隔着大器,没半点机会能抱到你。”他的长发已彻底脱落开,松散地泄到身前,“我吃那小家伙的醋。”
“说什么呢?他是你儿子!”凤染嗅到他身上浓重的汗气,还有一股隐隐的檀香味儿,“一身臭汗,起来去洗洗。”
“你帮我洗?”隋御附在他耳边道。
凤染突然想起去年那阵儿,隋御还需人寸步不离地伺候。沐浴便是他最不愿让凤染亲近的时刻,只要凤染有往前凑的丁点迹象,他就恨不得把浴桶拍得粉碎。
每一次沐浴,都跟要了隋御的命似的。那时候凤染不怕他,时不时就愿意戏弄他一把。反正该不该看的地方她都已看过,他身上那些伤疤在何处,她早就记得滚瓜烂熟。
腿脚好了就是不一样,才过去多久,他就敢明目张胆地撩拨她了?
“青天白日的,隋御你是越发放肆!”凤染加重语气,“今儿输给郭将不知道反省嘛?快点起来!”
凤染故意绷紧脸皮儿,左右拉扯半日,终把隋御从地上扯拽起来。
靠着另一面墙边,摆着一溜锻炼身体的器械,凤染叫不全它们的名字。就知道隋御每日都要把这些练上一遍,有些器械已让他磨得发亮。为防止外人突然登门来府,郭林又在隋御的那些书柜上动起手脚,另这些器械能巧妙的镶嵌到里面,而不被外人轻易发现端倪。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