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只鹰隼跑出霸下洲。
“曹太后想要调教出一个听话懂事的傀儡皇帝,得花上不少时间。这剑玺帝……”凤染把信笺递给水生、郭林二人,“侯爷,你以前认得他么?”
隋御摇摇头,如实地说:“他父亲老肃王是合隆帝的庶弟,不幸早世,只留下这么一点血脉。当初元靖帝在世时就是瞧他可怜,才让他早早承袭王位,本打算在他弱冠之后再派往封地去。这样一位旁支小王爷怎么可能会想到,有一日皇位能砸到自己头上?”
“这就有意思了。尊称的父亲不是父亲,母亲更不是母亲。凡事还都得以这位母亲的话为准则,十多岁的年纪,正是男孩儿叛逆的时候。”凤染哂笑,眈向隋御,“这么说,对你有恩的那位老太监许有德能被重新重用,便不足为奇。剑玺帝应该比元靖帝有野心。”
“于咱们而言可不是啥好事。”水生拿着信笺蹲到铜火盆旁,沿着炭火上方稍微抖了抖,火苗已倏地蹿起来,须臾,信笺已化为灰烬。
“许公公不是多嘴的人,他不会冒然在皇帝面前提起侯爷。”水生皱起眉头,“所以剑玺帝为何要在东野使团面前提起侯爷?是谁在剑玺帝面前告发侯爷什么了?还是东野使团在锦县上的遭遇被透露出去?”
这些疑云,正是上一次隋御给顾光白的回信所托。究竟是曹氏一族、户部尚书李树元还是漠州铁骑统领宇文戟,又或者是其他势力在紧盯隋御,到目前依旧没法子确定下来。
想来这也是顾光白迟迟没有回信的原因,他打探不到更深的内幕。
“东野人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他们回答的很干脆,说不认得、更没见过建晟侯。”凤染接过话头,“那么问题大抵还出在北黎这边。究竟是剑玺帝随口问之,还是这背后暗喻着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凤染花费不少心思,就是不想让“锦县”、“建晟侯”、“隋御”这样的字眼儿频频出现在北黎朝堂之上。
建晟侯府已过了想要朝廷重视的时候,曾经想要,北黎朝廷却弃之如敝履,连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没给,便决绝地断掉隋御的封赏。任他一个残废,自生自灭。
当下建晟侯府需要被朝廷“遗忘”,只有被遗忘才能变得安全,才能在背地里搞动作,慢慢自我发展壮大起来。
费尽周折,最后破功的竟是北黎新帝。
“顾将军的意思是此事可疑,但没什么实质性动作,暂先给咱们提个醒儿。”隋御自讽,“就算被提起,都没说补给我一点封赏。说不定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