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如同范星舒早就死去。”宁梧半挑开棉门帘子,“不如我去回禀夫人,给你们二人取个新名字如何?荣旺、胜旺……你就叫旺旺吧。”
“我不在意啊,但这名字,谁叫出口谁是狗。不然你叫两声试试?”范星舒不怒反笑,说道。
“妈的!”宁梧爆了句粗口,“别让我发现你对侯府有不轨之心,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
“这么大的口气,我好怕啊~”范星舒自顾脱去靴子,“感谢宁姑娘铺被子。”
宁梧甩帘踹门,把站在对面的郭林又吓一跳。
“这又咋啦?不会收拾屋子,给自己闹急眼了?”郭林憨厚地问道,“我就说不用你嘛!”
宁梧白了他一眼,正告说:“晚上睡觉时小心点,莫要让人一刀抹了脖子!”
郭林下意识地往自己喉颈上摸去,宁梧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又折回西屋中。
此时范星舒已褪去外衫,大半个牙白臂膀露在外面。安睿手里拿着个小瓷瓶,好像在往他身上擦药。许是在忍耐伤口处的疼痛,范星舒喉咙里溢出几声闷哼。
场面怎么形容呢……宁梧把要警告的话咽回肚子里,难道说是她多想了?
范星舒跟个未出阁的姑娘似的,一手抓过被子围在身上,惊喘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像老子这么诱人的男人?”
宁梧飒然一笑,原来那副孟浪之表是伪装的。她转过头,戮笑说:“你以后少往侯爷夫人身边凑,在雒都的那些往事也不许再提一个字儿。”
凤染疲惫地躺在床榻上,琢磨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小炮灰和范星舒是啥关系,反正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早,隋御没有去敞厅里锻炼,而是安静地坐在卧房里看兵书。
凤染梳洗毕,瞧了瞧他,道:“侯爷打算在轮椅上坐几日?”
“那要看范星舒和安睿的表现。”
隋御放下兵书,走到她面前,伸手捞起她的臂腕,带有薄茧的手掌摩挲在那只大金镯子上。
“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疯?”凤染懵然,欲要将他推开。
“是为了他么?”隋御莫名其妙地问道。
“嗯?”凤染没有听明白,可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已觉大事不妙。
“他小时候揪过你的辫子?你们俩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来锦县的路上想要逃跑,也是为了去找他?这金镯子是他送给你的?”隋御没像以往那样炸毛,没有吹胡子瞪眼,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