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嚼了,咽下去。”而后向邓媳妇儿问话:“给宁梧喝的汤药还有么?”
“有的,有的。”
“就按她那方子下,快去煎药。”凤染吩咐说,再转头问起范星舒,“这些旧伤是怎么回事?”
范星舒恢复些意识,仰卧在火炕上自嘲地低笑,“不记得了。”
凤染瞧他面色转好,又可与她对答,稍稍吁口气,吐纳道:“死不了了。”
过了半晌,邓媳妇儿终于把熬好的汤药端回来。不等凤染指使,她已自告奋勇冲过来,“让奴来喂他吧。”一壁说,一壁推他坐起身来。
凤染刚要搭手,后赶进来的宁梧已抢到她前面,沉声道:“夫人,由小的来做吧。”
西正房里乱成一团,终于在此刻渐渐安静下来。
外面的家将们已鸟悄地退回后院,安睿候在廊下,不敢轻易进来。郭林和水生也只站在西正房的敞厅里,隋器早让紫儿带到别处,大家皆是一头雾水。
隋御的轮椅还停放在卧房门口,他和水生刚临摹好构架图,听到中堂里有响动,方知是凤染回了府。他便让水生推自己来到对过,甫一进来时,几人瞧他老实地坐在轮椅上,还有点不习惯。
隋御当时还跟邓媳妇儿她们笑称,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范星舒他们才来府上第二日。闻得凤染在卧房里更衣,隋御兴冲冲跑过来,本想和凤染“打情骂俏”一番,哪成想那扇门一推开,迎接自己的居然是那副场面!
居然敢打他娘子的主意?隋御当时只觉浑身气血“砰”地一下逆涌冲头,他根本不能理性思考,下意识踹范星舒那一脚都算轻的。
要不是凤染竭力制止,他见不得她那般央浼,他不愿她向任何人低头,包括他自己。他最初混蛋,万般欺辱她;后来她替他扛起破败的侯府,堆下过多少笑脸,向多少人示弱赔小心。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这样,范星舒现在是什么结局,已可知了。
凤染睇向站在自己前方的隋御,起身走过去,“出去说吧。”
“侯爷,侯爷……”范星舒被最后一口汤药呛到嗓子,“听属下说……”
“你闭嘴!”宁梧手下用力,把他按躺下去。
范星舒不依不饶,扯着变了音的嗓子,道:“一共四次,郭将他们都没逮住我。四个地方架起哨亭,登高望远,杜绝死角。漏下的地方,需继续找寻。侯府地大人少,后山树林茂密,挖过来,沿府院墙垛种满常青树。至此,侯爷可在府内自由活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