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光的银子,她非常不屑。”
“夫人纯良。”隋御缓声说,“她是担心侯府因此涉险,还有你的安危。可我现在缺钱,我等不到三年五载后再架哨亭、再修地道、再招募家将、再招揽像你和范星舒这样的人。”
宁梧只觉这样亦正亦邪的隋御更加真实,她心悦诚服追随到底。
最终如何说服凤染,便成为隋御要攻克的难题;宁梧要做的则是跟范星舒通好气,与之时刻准备好着手去查银子的下落。
之后几日,大兴山上出现了个“怪”现象。一边是李老头带人在山林里捡畜粪,一边是郭林带人在山上砍伐树木。两厢人均熟悉彼此,却互不打扰干涉。有时候是李老头佝偻着腰走过来瞧瞧,有时候是郭林抻着脖子走过去探探。
再过两日,侯府庭院里便时常传来敲敲打打的声响,空气里还漂浮着老挥之不去的难闻味道。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凤染透过窗子往家塾里睇去,只见隋器跟着蒋老先生摇头晃脑地念着书,小模样十分可爱。隋器底子差,学起来费劲儿,凤染没打算要他多么优秀,只希望他能识字明白道理,待慢慢成人后,对这个世道有自己的见解和想法。
“夫人,咱回吧,一会儿再被蒋先生发现了。”邓媳妇儿在旁相劝,“到时候连带着您,又得被老先生批评一顿。”
凤染忍笑,偷偷移开窗子,款步走回垂花门里。春风徐徐,那熟悉的、难闻的味道又从后院飘过来。她稍稍掩鼻,笑道:“去年肥料少,没多大味道。今年要翻一百多亩地,根本没法子避免。”
“待以后把田地往后面移一移,庄子上再盖起房舍,互相拆分开些便好了。”邓媳妇儿笑融融地道,“奴倒是闻得惯,以前就在庄稼上做活。”
“邓家的比我想的长远,我都不知道今年秋收能啥样。”凤染谦虚道,话未说完,又从不远处传来锯木之声。
主仆相视一笑,凤染颦蹙眉间,苦哈哈地说:“仅仅架个哨亭就这么费事儿,真挖起地道,还不知要闹啥样呢。”
“先生……学生知道错了……呜呜……”
凤染的头顿时疼起来,准是隋器又挨了蒋舟旭的打。她隔着窗子瞧见过,那戒尺比隋御准备的还长、还厚,打得隋器的小手吃饭时都拿不稳箸筷。她自是心疼,却不敢加以制止。严师出高徒嘛,这事儿隋御给她打过提前量。
凤染加快脚步,想躲回霸下洲里缓一缓。可还没等走进门,就看到郭林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