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扬,说,“反正离清明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派人出去多打探打探。把锦县里的行情都摸透了再着手。大不了咱们晚几天播种,横竖有你这功效超强的灵泉水为我保驾护航,庄稼能差到哪里去?”
灵泉水面上浮浪起细小的水花,这种赞赏它非常喜欢。
“小主请放心,不管你在田地里种下什么,灵泉定能让它们高产、多产、大丰收!”
凤染自随身空间里愉悦归来,甫一推开卧房房门,便瞧见邓媳妇儿在敞厅里来回踅步。
“又怎么了?”凤染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黛眉颦蹙,道:“是谁过来找你要钱?”
邓媳妇儿忙地上前搀扶起主子,躬身蚊呐地说:“夫人才小憩多久?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没甚么大事……就是听见大器在对面屋里咳哭,想是又挨了侯爷的训。”
“大器上午被蒋老先生鞭笞还不够,下晌还得被他这个臭脾气的爹爹责罚?”
因着近些日子隋御老纵容底下人来凤染跟前要钱,她现在怎么看隋御怎么不顺眼,正愁没有借口抢白他一顿,于是逮住这个机会,冷冷笑说:“你且忙着,我过去瞧瞧。”
凤染悄然进入东正房中,但见隋御斜靠在紫檀大案边上,一双修长的腿透过袍服下摆,隐约伸展到外面来。一手手掌倒撑在案面上,另一手手心里拎着把长戒尺。
小团子似的隋器缩坐在紫檀大案后的圈椅上,眼前戳立一本书文,他的眼睛没有瞅向书中文字,而是时不时往上瞟着义父。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怎么不念了?”隋御忽地转过身,凤眸微瞪,“念!”
“娘亲!”隋器可算看到救星,抛下书文蹭蹭蹭扑到凤染怀里,泪含眼圈地道:“大器念书念得头昏眼花。”
“别念了。”凤染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抚慰道,“大器去找紫儿、宁梧她们玩儿,晚夕吃过饭再继续温书。”
隋器不敢出去,怯怯地回头望向义父。
隋御垂眸抿唇不吱声,凤染笑扯扯地道:“是娘亲让你去的,用不着害怕。”
闻及此,隋器半刻没有停留,撒丫子跑出了东正房。
凤染走到隋御身边,毫不留情地抢过那把戒尺,仰头斥道:“你拿个破尺子吓唬谁?大器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打他的时候心不会痛么?”
“我打得不重。”隋御解释说,“蒋老先生先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
蒋舟旭是跟凤染说过,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