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两声,凌恬儿怎可能把事情闹大?她舍得让隋御招惹麻烦?隋御岂能看不出这一点,仅仅带了三四十个扈从,说白了就是来膈应凤染的。
“可杀人?”
宁梧鹰眼微睁,用力勒紧双臂束袖,那架势誓要把凌恬儿的脑袋拧下来似的。
隋御伸指搔了搔剑眉,苦笑一声:“可伤,不可杀。”
宁梧鼻子里轻嗤了声,说:“那凌恬儿可不可伤?”她这话虽是在跟隋御说,眼神却瞟在凤染身上。
“下手不可太重。”隋御无奈地说。凌恬儿到底是一国郡主,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两国边境上必起事端。
宁梧点首,记下隋御交代的尺度。
隋御走到凤染身旁,和缓地商量道:“夫人就不要过去了,宁梧办事,你该放心。”
凤染斜瞟他一眼,已迈步往房外走去,口里呛声道:“宁梧、荣旺,我们去大兴山。范星舒,你在府里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娘子!”
隋御拉住凤染的手腕,他并不害怕让凤染去面对凌恬儿,他只是不忍让她一个人去面对。他希望自己可与她并肩,然而当下他还不能够这么做。
“我是建晟侯府的主子,我不露面,凌恬儿要以为是我怕她!她分明是来找茬儿,若不是如今潜入府比较困难,她心痒痒见不着你,何故在大兴山上使绊子?”
隋御不肯听,仍抓着凤染的手腕不松开,这副德性跟受了委屈的隋器有啥区别?
“侯爷再使点劲儿,我这手腕子便折了。”凤染不去瞧他,耷拉下脸训斥道:“磨磨蹭蹭的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我又没有怪你不出头、搪塞我。你现下是出不了霸下洲这个壳子。”
语落,凤染已在宁梧和荣旺的簇拥下走向府后大兴山。
隋御气结,遒劲的拳头狠狠砸向木门,但见那扇好端端的门顿时裂开一条大缝子。
门坏了!
隋御愈加恼羞成怒,心道,修门又得花钱,他娘子挣钱容易么?他这暴躁脾气能不能改一改,忍一忍?不经意间抬起眼,却见范星舒正鸟悄地往外挪步,像是生怕被他发现了一样。
“凤小三儿小时候脾气倔不倔?”隋御着重强调“凤小三儿”这个可爱的称呼,“星舒应该了解不少吧?”
“不了解!”范星舒斩钉截铁地道,“属下跟夫人就是在四五岁时玩儿过一阵。”
“哦?她是四五岁,你却有八九岁了吧?”隋御走回东正房里,收了醋意,肃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