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地势所困,就是弱小,这点我们要承认。我们不如北黎,甚至不如隔海的南鹿,还有沙漠深处的西祁。仅仅因为丹郡比较富庶,就敢拿一国臣民之命做赌注?再战败,东野必被北黎灭国,到时候我们连藩属国都不是了。”
“我这次执意处死狄格,定会惹狄氏不满,我的碧儿和外孙们亦必遭影响。但我一定要压制丹郡那边的嚣张气焰,要十二郡都明白,我凌澈才是东野绝对的统治者。”
凌恬儿从大兴山铩羽而归,她本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受了伤,但还是没有忍住,偷偷潜入前殿。老国师和父亲所谈,她听去了大半,更加痛惜父亲这一国之主当的有多不容易。
“眼前,我们的重中之重是让百姓们别再饿肚子。为给北黎备齐贡物,我们已愧对于底下百姓。迁都赤虎邑,就是要以这里为中心,大力开垦荒地,今年务必得丰收。不然我们又循回困境里,到岁末时,只会比去年的状况更加糟。”
听到老国师说的那么凄哽,凌恬儿的泪水已在眼圈里打转。
紧接着,她父亲又继续说:“还有隋御,我必须要迎他回东野。我需要他为我淬炼出一支最强劲的东野铁骑。他的队伍可以把西祁打得那么惨烈,同样可以为我们抵抗住北黎的刀戟。”
“可他迟迟不肯投诚。”凌恬儿冲动地跑出来,困惑道,“我不明白他在顾虑什么?我没见过父亲对任何一人如此敬重和真心,况他身体里流淌的就是东野人的血啊!”
“或许是我们开的条件太笼统、不够高?”凌澈蓦地回首,只见自己最疼惜的小女儿被打成那副样子,一瞬间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