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挣开隋御的缠磨,托腮支于榻几上,稍感混乱。
刚穿过来时是元靖十年冬,元靖帝驾崩;紧接着剑玺帝继位,转年为剑玺元年,那么今年便是剑玺二年。
合着待了一年半的时间,却跨过去三个年头,那小炮灰现在到底几岁?
隋御瞧凤染都快掰起手指头了,凤眸一挑,笑说:“娘子一十九岁了。”
“不是二十么?”凤染吐了吐舌头,“我是哪天生辰呀?”
隋御懊恼地扯开衣袖,自里面掏出一张发旧的庚帖,沿着榻几推送到凤染眼前。
“前儿我在箱笼里翻出来的,是当初你我成婚前互换所留。”
凤染打开庚帖,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小炮灰的生辰八字,方确定自己的年岁。
不过隋御留在她这里的那份呢?她忽地心虚起来,笑眯眯地合上庚帖,胡乱点头。
“三月廿五啊?这不明儿就是了么?”
“前两年从未过过,是夫君的不是。”隋御愧道,“以后我年年替娘子想着。”
“侯爷客气,我都不知你的生辰呢。”凤染小声嘀咕道。
她以为隋御会生气,毕竟庚帖这东西挺重要的。但她哪里知道隋御给她的那份放在何处?就她自雒都带来的那些箱笼,早被她翻个底朝天,除了手腕上戴的这只大金镯子,貌似也只有芸儿和蕊儿的卖身契有点用处。
“娘子同我怎会一样?”
隋御趁机跨到凤染身边,非得挨着她身边坐下去,挤得榻几上的茶盏都快要弄翻了。
“真是讨厌。”凤染往旁移了移,“青天白日的你起什么腻?”
“我没有高堂兄姊,这种东西自然得让自己保管。娘子好歹有个嫡母,凤家门楣尚在。那庚帖许是被曹夫人收下。”不等凤染还嘴,隋御已将修长指节抵在她的唇上,“那些都不重要,现在你我才是一家人。”
“那大器呢?”隋器自门后露出个小脑袋,软绵绵地问道:“爹爹是不要大器了嘛?”
隋御心下一窒,他酝酿好半天的氛围,竟被这个小家伙给打断了。他定是在“报复”自己,平日里对他管教太过严格。
凤染可算遇到救星,躲着隋御坐到另一侧去,张臂示意道:“大器过来。”
隋器刚要往凤染身边跑,却听身后水生笑道:“大器跟我去外面玩儿吧。”
“我不要……要找娘亲。”隋器的声音很快消散,早被水生给抱出霸下洲。
“‘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