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我这钗不值钱,比不得娘子的金镯子,待以后……”
“好啦,好啦。”凤染真受不了隋御讲煽情的话,跟着站起来想抽回臂腕,但隋御还是抓得牢牢的。
“我还有件事得跟你坦白。”
“给我一个甜枣再甩我一巴掌?隋御,你可以啊,我感动半天,敢情后面才是重头戏?”
隋御一咬牙,终将事情和盘托出。凤染的手已往回缩了三四次,均被隋御哄劝般地按下来,他知道凤染快要爆发了。
“我知你很不耻那笔钱,我更知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现在为几十两银子便操心无数,再往后呢?”
“我说过要养你的,我可以,你给我些时间。”
“你在养我,一直都是你在养我,但这与那笔钱之间不冲突。”
“宁梧才刚刚脱离险境。”凤染想起,宁梧回来那日早晨吃肉的场景,她嘴上硬邦邦的,心里何曾不想过份安宁日子?
“康镇动了恻隐之心,暂且对付过去。可要宁梧命的那些人呢?至少有两拨势力吧?”凤染蹙眉说,“当初留她时就说好,只要她保护侯府安危,保护我不受危险。你要得是不是……”
隋御感知到凤染身子兀地颤动一下,她不住地摇头,终于想明白其中奥义。
“与你料想的一样,当初留她便是藏了这个心思。娘子,我不是个好人。”
“以前你之所以不愿意‘站’起来,是因为不肯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你做够了‘好’人?这可比放印子钱严重多了啊,隋御。”
“娘子走明,我走暗。我有准则和底线,一味的守规矩,便是我当初那个下场。”隋御怅然道,“我让范星舒跟着,就是看中他脑子转得快。若二人真遇险情,他定有法子全身而退。富贵险中求,娘子可不可以应我一次?”
“让我想想,又不是明天就上路。”凤染不肯立马答应下来,心里是惴惴不安的。
用过晚膳,凤染直接把范星舒叫到西正房里,还神秘兮兮地阖紧房门。
隋御在门外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转。好几次都想踹门进去问一问,你们俩有啥悄悄话非得背着我说?我又给我自己挖了个坑呗?
郭林幽幽地飘到隋御身后,如同“同是天涯沦落人”般,感喟说:“侯爷,这回你知道被人瞒着是啥滋味了吧?”
郭林对宁梧的心思是隐隐的,没有当初金生对芸儿那样,闹得满侯府都知道。
凤染咂摸出一点味道,但她还隐约猜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