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会被他人碾在脚下。他既然选择了活,就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们先到盛州,再从长计议。”隋御翻身上马,侧首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往下追查,就该是你要去劫道的消息到底被谁放了出来,知事一派和你们组织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以及这笔赃银是哪个朝廷命官通过何种手段敛上来的。”
“我的心胸没有那么广,追查到这里就可告一段落。”宁梧像是看开了许多,难得露出笑意,“我的执念已解,日后不会再纠结。这个锅我横竖都逃不掉,还不如把它坐实,算是报答侯爷和夫人的救命之恩。替侯府弄到这笔钱,以后也不会再觉得自己是吃白饭的。”
“宁梧。”隋御顿了顿,启颜对她说,“多谢。”言罢,他甩开马鞭急速狂奔起来。
宁梧十指扣进掌心里,这句“多谢”真好听,她觉得这样就已足够。
锦县街市上,一间不大的食肆内,隋器正大口大口地吃着新出锅的羊肉馅饼。八仙桌旁另有几盒包好的香酥吃食,均是凤染这一路为他所买。
“好吃么?”凤染用帕子替隋器擦了擦嘴角,“慢着点,都是你的。”
隋器举起一个馅饼送到凤染跟前,笑嘻嘻地说:“娘亲,你吃。”
“我在吃呀。”凤染指向桌上摆着的碗碟,“娘亲吃了好多,都快撑死了呢。”
“娘亲只吃一点点,都是大器在吃。”隋器忍着口水,把馅饼不舍地放回桌面上,不再动箸筷。
“凉了就不好吃了。”凤染端起碗来喂他,“人儿不大,心思倒不少。谁跟你装假,再说娘亲有钱,你快吃。”
邓媳妇儿和水生在后头陪站,邓媳妇儿明显感觉到,旁边的水生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这后生实属不易。但他们侯爷做的忒不像话,夫人生气亦是再正常不过的。
忽然,有一痞里痞气的青年男子来至他们桌前,自顾往后拉了下长凳坐下去。水生刚要上前将其撵走,凤染却缓抬手臂,示意他不用多言。
那人瞧了瞧隋器,歪着头,逗趣儿似的叫道:“是小宝啊?”
隋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凤染身边靠去。他认得眼前这个男人,他是边境集市里最难缠的一伙泼皮的领头。
“兄台是?”凤染粲齿一笑,随手揉了揉隋器的小脑袋。
隋器附在她耳边讲了两句,凤染已了然于心,曼声说:“丁兄弟?”
小丁抱臂笑了笑,把凤染上下打量一番,“见过凤夫人。”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