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那日会怎样?”
“尥蹶子在所难免。”
三人笑了一遭,他们从没坐在一起商议这件事,却不约而同地想到这里。
之后的几日里,凤染带领邓媳妇儿、宁梧、范星舒和水生四人,把从盛州弄回来的这笔银子,从头到尾过了遍手。
“六千多两银子。”凤染手握最终统计出来的账簿,心里终于荡起一点波澜,“比先前估量得还要多。”
隋御除了那晚向凤染故意卖惨之外,余下时间里再没提在盛州发生的那些事。宁梧嘴巴严,应是先前得到隋御的叮嘱,凤染问什么她才答什么,还总是一句带过。
唯有范星舒那个话痨是突破口,凤染借口拢账人手太少,愣是把他调到自己跟前,旁敲侧击套出整个实情。
原来隋御将这笔银子一分为三,他们仨人每人看顾一摊。范星舒和宁梧挂上许家染坊的旗号,分别在那两道必经城门处通过,而隋御自己则绕山路,避开盛州地界上的所有盘查。
那原是一条崎岖山路,马车上去就是强行为之,加上车上还有那么沉的一笔银子,隋御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但隋御为了分摊风险,就算宁梧和范星舒二人都被守城官吏彻查出来,至少他这一份还能够保留下来。
隋御这边起初还算顺利,就是进程特别缓慢,眼瞅着就要抵达和宁、范二人汇集的地点,意外却发生了。
隋御又一次历经人仰马翻,他整个人沿山坡滚出去近百步,最后是撞在山石上,才没有跌落悬崖保住性命。肩膀便是那时候受得伤,除去肩膀,身上还有多处淤青紫涨。
凤染觉得奇怪,为啥隋御那张脸就一点皮儿都没破?单瞧他那张脸,根本看不出他受了伤。
再表宁梧那边便比较顺利,全程没有半点卡壳的地方,而范星舒这边则心惊肉跳了一把。先是被守城官兵搜身查车,差一点就要暴露出来。
隋御事先跟许延打好招呼,一旦不能蒙混出城,范星舒就会抓许府的人做人质,待逃出城后,要许府的人把所有责任全都推脱到他们身上。
范星舒易了容,较本色相差许多。眼看马上就要翻出那些银子,许延的管家兀地跑出来,往官吏怀中塞下一把银锞子,又说出许多好话方得以放行。
本以为熬了过去,哪料才出城门没多远,就被一群山贼给盯上。他们以多欺寡,范星舒打得特别吃力,险些被山贼们合力砍死。最后,又是许家人在郊边庄子里带人赶来,才把那些山贼给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