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越日,蒋舟旭告了假,老人家身子不大舒服,想要在家中调养几日。凤染知道信儿以后,要胜旺带着一些滋补草药去蒋府上探望一遭。
隋器得了闲,教书先生和义父都不在家中,把他美的,再不怕背不下来文章、默写不出来诗词而被打手板。
小家伙如今哪个进院都串得贼溜,不是去后院找李老头他们玩儿,就是去郭林那里看家将们挖地道。
过了晌午,隋器站在一处哨亭下仰望,大大的日头并没有让他退缩。宁梧从他身后走过来,淡淡地问:“大器,你在看什么呢?”
“我想去上面瞧瞧,蒋先生说站得高看得远。”隋器软萌萌地道,“宁姨,你上去过么?”
“我没有。”宁梧想了想,问道:“我带你上去,就算恐高也不许哭,不然我下来就揍你。”
宁梧平日里讲话都没什么表情,总是冷冷淡淡的,语调更没什么起伏,对隋器的态度算是友善了。
隋器与她认识的时间长了,知道她是故意吓唬自己,她才舍不得揍自己呢!能对他下狠手的只有蒋先生和义父。
宁梧单臂抱住隋器,往自己腰间一提,继而将他托坐到自己的手臂上。
“抓紧我,要是掉下去就摔死了。”宁梧冷面道,说着已大步流星地往哨亭上爬去。
哨亭上当值的家将见他们俩上来,自上面搭了把手,把隋器拉到安全地带。
“大器不要乱跑,这栏杆不高,你要是掉下去……”
还没等家将把话说完,隋器已抱紧宁梧的大腿。站在这上面的感觉,同地面上太不相同,隋器的小脑袋有点晕晕的。
“男子汉还怕这个?”宁梧摸了摸他的头顶,抬眼问向家将:“这段日子挺安生的吧?”
“挺安生的。”家将指向宅邸后面的百亩良田,道,“宁姑娘快看看,咱府那片地,哨亭刚建好那阵儿还没这么绿。如今那么茂盛,稻谷长势真好。天天在这站岗,也就咱府庄稼里有人迹。”
“你们人少,担子重,不是轮岗就是做工事。”宁梧语调缓和,眼望远方,“再忍忍,快来帮手了。”
“嗐~这跟在漠州那会儿差不多,咱们都习惯的。”
“大兴山上很安静吧?”
“侯爷过去两日,我们天天都关注那边。东野人上回不是让康将军给逮个正着么?以前隔三差五还有几个探子在山头上乱窜,自那以后又销声匿迹了。边军来的勤,没事儿就巡山,给咱们省下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