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星舒滚了滚喉头,诚实道:“不是。”
凤染抚着心口道了句:“阿弥陀佛!”
“是咱俩一起在你家后花园里挖出来的。”范星舒穿好鞋子,两手拢起自己的长发,“那时候你很小,挖到这金镯子高兴的不得了。你问我这个值多少钱,你说你想长大以后逃离凤家,想靠它当盘缠。”
凤染替他递上簪子,说:“凤家人待我很不好是吗?我以前常常向你诉苦?”
范星舒点首,凤染又道:“那么那日你说自凤家搬走以后,我们再没相见过是假话了?你怕再引起不必要误会?”
“你已不是从前的凤染。”范星舒束好发髻,“我今儿说了很多不该说的,突然想起小时候有感而发,你见谅。”
“以前都已过去,你现在也有新的身份。”凤染转了转臂腕上的金镯子,“我们都得向前看,侯爷待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范星舒是聪明人,旋即明志说,“我对侯爷亦忠心。”
“我喜欢隋御。”凤染垂眸,红着脸道,“可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范星舒侧头惊叹:“为什么呢?”
“不到时候,待时机再成熟些吧。”凤染背着手浅笑,“所以,我告诉你,你懂得是什么意思吗?”
“星舒懂得,请夫人放心。”
“你懂得就好。”
范星舒躬身叉手,说:“夫人,星舒告退。”
“我明儿过霹雳堂去瞧你,哪里不舒服不要忍着。”
凤染立在他身后,像极了当初,她在雒都时和他诀别的样子。真是物是人非……她说得对,他们都得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