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表府中的家将们,在建晟侯府周围发现几个形色可疑之人。他们鬼鬼祟祟地匍匐在侯府外围,悄咪咪地观察侯府内外的风吹草动。
这几人不敢靠侯府太近,毕竟立起来的高高哨亭,起到强有力的震慑作用。他们只在视线范围的边缘处晃动,踪迹遍及到府院后面的田地里、大兴山上、甚至是再远一点的乱坟圈子里。
隋御意味深长地瞅向郭林,说:“看来前儿我那直觉是准的。”
“侯爷,属下这就带人过去,将他们个个结果了。”郭林气势汹汹,以为自己多么嗜血若渴。
范星舒用扇柄一抵,横在郭林身前,轻笑道:“郭将,你别急。”说罢,侧头吹了吹龙须刘海,问向候在旁边的荣旺:“大家可认得出他们是哪边派来的?”
“都是些陌生面孔。”荣旺欠身回道,“这才是异常之处,既不是苗知县的人,也不是东野探子。开始家将们还以为是康镇的手下,但仔细辨认过,不像是边军那边的面孔。”
“如此说来……”范星舒顿了顿,笑意渐尽,朝隋御揖道:“侯爷,属下以为这些人不是从盛州来的,就是从雒都而来。侯府将将拉开点动作,到底被人走漏了风声。”
“定是苗刃齐那个老犊子!”郭林转动腰侧刀柄,“除了他没有别人!”
“家将们确实是经侯爷提醒后,才慢慢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往常动作甚小,咱们也不想这么快打草惊蛇。毕竟之前被苗知县和东野探子盯梢时,咱们皆是摆足了让他们看个够的架势。”
听闻荣旺一番话,范星舒再度望向隋御,低声道:“侯爷……”
“我们在盛州的动作不算小,单单靠着许家未必能够瞒天过海。自咱们回到锦县,盛州那边始终没有响动,此是其一;其二,东野探子不是只有凌恬儿可以派,如今东野朝局动荡,丹郡和赤虎邑都快到了公开叫板的地步。我这颗被凌澈看上的棋子,让他人感到不安也未可知。”
“侯爷分析的不无道理。”范星舒思量半日,凝重道。
“今日他们有何异常之处?”隋御明白,要不是他们动作太大,荣旺不会这时候过来禀报。
“他们跟踪夫人的马车。不过只跟踪一小段距离便又折了回来,实在弄不清用意。”
“留活口,把人给我带到前面金甲坞里。”隋御凤眸寒峭,厉声吩咐道。
荣旺躬身叉手:“侯爷,有宁梧和水生跟在夫人身边,您放心吧。”
“你们都去,立刻、马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