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过,以前同侯卿尘通信,他每次来信的第一句话便是:阿御吾弟。
“当年得知你战马坠崖时,清王本欲派我去往雒都探你。”侯卿尘辩白道,“可那时,你的一举一动都太过扎眼,清王担心我过去反而对你不利。”
“我和清王之间……”隋御委婉地说,“我与清王似乎没见过几面。”
“阿御,老清王在离世前,对清王有所嘱托。关于你的身世……”
隋御心下一窒,原来他是东野后裔,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清王殿下、侯卿尘全都是知晓内情的人。由此及彼,这样推断下去,当初凌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刺探出他的身世就不足为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那人是清王府的人,就有可能知晓这件往事。
隋御原以为自己和清王府的渊源,随着老清王的离世早已淡去,如今看来还是他想的太过简单。
“尘哥在说什么?”
隋御俊朗的五官里衬出一双漆黑凤眸,他瞳仁微动,让侯卿尘摸不透他的思绪。隋御到底是疑惑还是吃惊,亦或者是其他的?但侯卿尘不打算再拐弯抹角,他在建晟侯府外摸查了这么久,对这位建晟侯早已判定过了。
“你的腿好了。”侯卿尘说着走到隋御轮椅下,一手按在他的膝骨上,“花两年时间重新站起来,不愧是我认识的那个隋御。”
“半月前,趴在杂草丛里的人是尘哥。”隋御霍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扫先前伪装,不怒自威地道,“尘哥既来了侯府,为何要在外围鬼鬼祟祟查探这么久?”
“阿御……”
宁梧趴了半天门缝终于走回来,凤染正在西正房里打转,她实在拿不准这些人是敌是友。
“夫人,我听到一些。”宁梧在这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很快便将偷听到的内容向凤染复述一遍。
“这侯卿尘不简单,是个人物。”凤染叹了口气,“我还没有机会跟侯爷独处,还拿捏不好这个度。去后院嘱咐好大家,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已交代完毕。”范星舒轻手轻脚地飘进来,跟个幽灵似的,“夫人不必担忧咱们的人。倒是清王府那些人该如何处置,夫人和侯爷要尽快下对策。”
“依你何见?”
“早打发早安生。”
“若郭林找到那幼子尸体了呢?”
“莫说清王幼子,就是清王殿下的面我们都没有见过。何以判断真伪?”
范星舒防御心特强,他好像比任何人都在意隋御能否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