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你不信我?尘哥和你多年的情分真的没有了么?”
隋御一甩广袖,眸底隐隐透出一股寒气,他说:“尘哥,到底是我不信你,还是你不信我?你若信我,何故在外观察我府这么多天?你怕什么?怕我会出卖你们?将你们告发给雒都朝廷以此邀功?”
“不是的,阿御!”
“还是你觉得我隋御早已忘却自己出身清王府?还是你觉得当初我战马坠崖后,清王府对我避而远之,我就记恨于心了?尘哥,你讲了这么多到底在掩饰什么?为了给清王留下一个好名声?”
侯卿尘狂颠地发笑,歇斯底里地道:“我侯卿尘为清王府两代王爷鞠躬尽瘁近二十载,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是我活该。我真应该提剑抹了自己脖子,追随主家共赴黄泉才是!”
“死比活着难。尘哥没有自戕,就证明你心有不甘,你还不愿就这么死去。”隋御咄咄逼近,逼迫道:“尘哥,我要听实话!”
“清王草包。”侯卿尘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他远不及老清王一半智慧,听信谗言,亲近奸佞,把老清王留下的家底全部倒赔进去。而我在侧多次劝阻、不惜撕破脸痛斥他,他也无动于衷。对我从最初的爱答不理,到最后差点将我逐出清王府。”
侯卿尘缓了缓神,继续道:“清王府能有今日下场,完全是清王咎由自取。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直到他们已打出黔州,我才从旁人嘴里得知内况。待我一路追上清王时,大局已定,什么都来不及挽回了。毋庸置疑这是个圈套,可我却不知道内鬼是谁。”
隋御凑到侯卿尘面前,直视他的双目,怒目切齿地道:“尘哥,清王府里的内鬼是谁,我们暂且不论。你先告诉我,老清王暗暗蓄势是为何?清王既然是个草包,为什么敢起兵造反?还有我的身世,到底是谁透露给东野人的?”
侯卿尘握紧栏杆的手微微颤动着,隋御已跟他想象中的相差太多了。
“老清王早有坐拥天下的霸心吧?当年曹太后就是发现了他的这个心思,才将他派封到黔州上的对不对?老清王卧薪尝胆那么多年,还是没能找到重回雒都的机会。而清王就是在这种熏陶下成长起来,这才让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上了。”
“阿御……尘哥没有害过你。清王将你的身世透露给东野人,确实是想让东北动荡,想让雒都把目光对准锦县。这样以来,雒都无暇西北黔州,才对清王殿下最有利。可清王左等右等,迟迟不见东北起火,还屡次听到你要离世的消息。”
“我摔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