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尘哥那几个手下质疑大器不是我儿子?”隋御五指攥拳,指节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就是事先跟你打个招呼,若因此事得罪下侯兄长,侯爷得自己收拾烂摊子。”
隋御倒是气定神闲,只稍露愠色地说:“娘子为我收拾过多少烂摊子?我巴不得替娘子收拾一回。”
凤染望了眼窗外,见天色已暗下来,便诙说道:“那侯爷过一会儿就随我一同去看戏吧。”
过去不至二刻钟,却听屋外传来咚咚地脚步声,须臾,邓媳妇儿推门而入,急声道:“夫人,事情成了。”
凤染长舒一口气,朝隋御福了福,道:“侯爷,随妾一并过去吧?”
隋御颔首,跟着凤染一同走出霸下洲。邓媳妇儿在他二人身前引路,躬身道:“就在后面稻田地里呢。”
“我认得路。”凤染走出垂花门,水眸瞥向金甲坞,“去里面支会侯卿尘一声,他要是有意愿,你便带他过去。”
隋御已晓得凤染要唱哪一出了,他边护着凤染走夜路,边苦笑道:“娘子把事情计划的如此周密,哪还有什么烂摊子可言?我能表现什么?我啊就是当背景的料。”
“调戏我的丫头,我非锤死他们不可!”凤染咬了咬唇,以为自己义愤填膺得很。
可在隋御眼里,他这娘子就算发火都是娇娇软软的,像一只小花猫似的。
紫儿很会挑地方,没有钻进稻田深处,一是担心那俩畜生再伤到庄稼地,二是怕宁梧等人未能及时赶到,她再不容易逃脱。故而把地点定在那一排果子树下。
老赵和大洋憋了两日没有得手,今日忽见紫儿主动来找他们,乐得早忘了形,约好掌灯之后在侯府后面果子树下见,便守时守点地赶过来。他们才将紫儿的影儿瞧清楚些,宁梧已带着后院的媳妇儿、丫头们把他们俩给合力围住。
其实宁梧对付这二人简直易如反掌,但凤染得做戏给侯卿尘看,不能让侯卿尘觉得侯府在仗势欺人。宁梧也是第一次和一群娘们儿做事,当她们一窝蜂冲过去撕打老赵和大洋时,宁梧真想一头撞进稻田地里。但她又止不住地发笑,原来不靠硬打也能将人制伏。
“呸,你们这俩臭不要脸的货,我们紫儿丫头才多大,你们俩就动起这个歪心思!”
“管不住自己的下流胚子,就应该剁了喂狗!”
“白眼狼!活畜生!”
大洋和老赵被她们抓花了脸,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起初二人死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