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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一县为棋盘,咱们就得走出去,要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每一条巷。甚至哪个集市有多少间铺子都要了如指掌。不管这里居住的是谁,心向何处,我们都要将他变成自己人。”
范星舒啧啧称奇,望向风度儒雅的侯卿尘,说:“清王殿下若是能听进去尘爷的绸缪,何故有今日下场?”
“这些都是老清王教我的,没甚么厉害之处。”侯卿尘谦虚道,“所以我才说,咱们应帮夫人到府外做事,利用这个便利,我相信实施起来并不困难。”
“尘爷是想让路边卖烧酒的老翁都念建晟侯的好?”
“这不是一日之事。只有巩固住了锦县,我们才能拉起自己的队伍,与对面的东野以及背面的雒都抗衡。”
范星舒向侯卿尘拱了拱手,心中虽是不忿,但还是由衷地敬佩,眼前这人的格局、眼光都远高于自己。
“什么?”凤染平躺在床榻上,隋御则侧卧在她身旁,“你和侯兄长神神秘秘商量这两天,合着是在打我的主意?”
“瞧娘子这话说的。”隋御又往凤染身上挨过去,下颌抵在她的臂膀上,“我是在帮娘子找得力人手。我虽出门不便,但偶尔也可易个容,保护娘子出门未尝不可。”
“腰杆子硬了就是不一样。”凤染往床榻里端挪去,嫌弃地道:“你离我远点,大热天的再起痱子。”
隋御装作没听见,还挨着凤染起腻。她抵住隋御的胸膛,说:“是不是忘了当初为何放金生出去?侯爷和侯兄长都觉得时机已成熟?以为手握从盛州弄回来的几千两银子就可大肆动手?”
“盘不活的钱就是死钱,只是能应急罢了。”隋御握紧她的五指揉了揉,“还得倚靠娘子在外经营,方可让钱生钱、利生利。相信过不了太久,能人志士便会朝着这渊薮之地奔来。”
“有了顾将军举荐过来的范星舒、安睿,清王府投靠过来的侯卿尘,以及你马上就要见到的老部下古大志和臧定思。侯爷还觉得不够么?你的胃口这样大?”凤染努努嘴,五指自他的掌心抽出来,旋即敲敲他的肚子,“你能吃得下么?”
“我可海纳百川。”隋御笑吟吟地说,“只有这里只装你一人。”他又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上,“娘子……”
“我、你……”凤染闪着卷密的睫羽,似在躲避隋御那炙热的眼神,“你不是困了想小憩嘛?我拍你睡觉呀?你躺好了,我拍了啊……”
凤染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抬起另一只手臂够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