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锦县到底有没有王法。”
“你……你叫什么?你给我等着!”夏九小姐被气得直跺脚,扯着脖子朝外喊话,“来人,快把她们这上不得台面的穷酸小户给我撵出去!”
围在周遭的众妇人皆不敢言语,都知道夏九小姐是个不讲理的泼辣货。仗着自家权势,在锦县上为所欲为跋扈惯了。也不知道凤染主仆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敢这么不给夏九小姐面子,真不怕夏家以后给他们使绊子么?
“我看谁敢动!”王夫人姗姗来迟,原本富态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怒气,“夏九,还不赶紧跪下赔罪!”
“王夫人~”夏九耍起小孩子脾气,“是她们不对,凭什么要我跪下?我不!”
“不知天高地厚,真给你们夏家丢人现眼!”王夫人呵斥道,“这位——”
王夫人恭恭敬敬地指向凤染,躬身说:“她就是我们北黎建晟侯的夫人,击溃西祁鞑子的那位战神将军!”
周围一片哗然,凤染倒是无比淡定。有谁还记得隋御为北黎做过的一切?她不抱有希望,她甚至觉得王夫人这么抬高自己没啥必要,毕竟侯府还欠着夏家、房家不少钱。就算这笔钱不应该记在隋御头上,可谁叫苗刃齐打着建造侯府的名义敛财呢?
但王夫人如此震慑,还是把一众妇人唬住了。众人连忙向凤染道了万福,方认清她的庐山真面目。
夏九小姐尴尬地站在原地,是耳闻过那位残废了的侯爷没啥用,然他头衔仍在,还有王夫人这么敬重,她不得不低头服软。
“侯爷夫人请上座。”王夫人将凤染让到长桌几的首宾位,“今儿妾身来晚了,一会儿得自罚三杯。”
吴夫人主动拉开玫瑰椅背,亲切地道:“侯爷夫人请。”
凤染冁然笑笑,到底坐了下来。
那厢夏九小姐扭捏上前,手里扯着手帕,低声道:“侯爷夫人……夏九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给您赔不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夏九小姐已然弯膝,就在她欲跪不跪之际,凤染蓦地开口:“跪就免了罢。”顿了顿又说,“我是谁没甚么要紧的,只奉劝夏九小姐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夏九小姐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一个劲儿地点头称好,这个插曲才算翻过去。
在之后的宴席上,凤染在王夫人和吴夫人的陪同下,与锦县上这些有头有脸的妇人们一一相识一遭。整个宴席细水长流,菜品一道接着一道,分量不大,式样颇多,各色酒水更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