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金甲坞中。
郭林、范星舒古大志和臧定思四人把松针围在中央。松针只觉自己被他们盯得跟个犯人似的,后脊骨直发毛。
“要不你们坐下来跟我聊一聊?都这么瞅我大半日了,你们不觉得累嘛?”
古大志:“不像。”
臧定思:“一点、都、不像。”
范星舒用扇柄抵住下巴,啧啧地说:“不像。”
“我早说了这厮儿是个骗子!”郭林将腰间长刀一转,“野夷骗子!”
“骗什么骗?我和叔叔是相认过的,他还拜了我们松氏陵呢。”松针往他们几人身后寻了寻,“那个长得挺俊秀的常随呢?他可以为我作证啊。”
“是说我呢么?”金甲坞的房门霍地被推开,水生笑微微地走进来,“才一进府门就听说有人来寻亲?”
“可算看到亲人啦!”松针腾地一下站起来,大步跑到水生跟前,“还记得我不?”
“不记得。”水生淡定地说,“您是?”
松针提起来的一口气,特不情愿地咽了回去,“行,行,你们真可以,等我见到叔叔,定告你们的状!”
水生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松少将请吧,我们侯爷在中堂里等你呢。”
“叔叔他回来了?”松针灿然笑道,跟随水生一径跨出房门。
松针褪下盔甲,好似肩上的担子都没那么重了。但他明白,此番来见建晟侯意味着什么。
松针不在乎凌恬儿给自己的交代,对国主所托也是尽其所能就好。但松针记得郎雀那张愁眉不展的脸,他为了东野百姓的生计夜不能寐。松针还记得自己回往阜郡,所看到的贫瘠模样,那是他的家乡。他思索着隋御所说的第三种关系,他来求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