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生和芸儿的性格,的确不是留在府外经商的最佳人选。
但当初侯府无人能用,凤染不得不派他夫妻二人出来。能经营到今日这般地步,金生和芸儿已经尽了全力。
芸儿唤小丫头去给众人端茶,又和凤染叙了会儿家常,不经意间才瞥到站在最末的丁易。
她登时耷拉下脸来,略带不悦地道:“哎呦,丁爷也在呢?您怎么没去忙,只留我家常澎在那边?”
丁易尴尬地趋身上前,揖了揖:“常娘子,我今儿恰好有事。”
芸儿这才察觉出场面有点不对劲儿,侯爷、夫人还有丁易同时来到米铺,这显然是有大事发生。她方想打发顺意去寻金生回来,正将此时,屋外忽传来马车嘶鸣之声,金生恰巧回来了。
芸儿闻声跑出去,又过了一会儿,金生才同她姗姗进来。
金生讪笑,叉手说:“侯爷今儿又换了模样?”
“坐。”
隋御摸摸自己的面颊,很想问一问凤染,他今儿这装扮到底有多不好看?
“小的刚把外面劳役遣散走,顺意正带着自家伙计在外归拢。”金生坐到下首,背脊微微驼了下去,是操劳所致。
人员凑齐,隋御率先开口,之后又让丁易做了补充。一席话下来,金生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
“来这么多人,不是向你兴师问罪。你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不过。”
“就说金生和我的脑子不成,偏偏真就误了侯爷的事。”芸儿没有绷住,扯出帕子呜呜地哭起来。
凤染刚欲相劝,却听金生厉声斥道:“哭什么哭?给我憋回去!出去,出去,别在这屋里碍眼。”
宁梧特有眼色,拉过芸儿低声劝道:“芸姐儿带我出去找些吃食,跑了老远的路,侯爷和夫人早就饿了。”
芸儿顿在原地不肯走,宁梧没奈何,只好用了点力气,将她扯拽出去。
凤染叹息,让芸儿出去也好,这丫头一根筋轴得很,还是别让她少参与吧。
金生冷静一会儿,和丁易二人仔细回想,他们最近在锦县上活动的轨迹。两人都确定,他们没有接触过夏员外一家。无论是在生意场上,还是在私下的社交里。
“夏县尉想调查谁,不是难事,夏九小姐打着大哥的名义做事,也很容易。既然被抓住马脚,以后再怎么瞒也瞒不住。府外这一笔笔营生过了手……侯府怎么都撇不干净。”
凤染沉着分析,起手向金生跟前推去一盏热茶,示意他不必